陈丰年洗漱完换好衣服过来,就被小丫头拉进了厨房。
厨房里香味弥漫,几人围坐在锅边边吃边聊着。
唐晚边吃,边听着八卦。
“大表哥,你怎么会出现在山中的,你不是在京城吗?”
陈丰年停下筷子。“我收到消息,殿下在回京的途中遇到刺杀,如今下落不明。我此次出来,就是为了寻找殿下的下落。我们一路赶到太子出事的地方,没想到却遭到了埋伏……,等我再醒来,就到了这里,见到了你们。”
“那,那殿下呢?”
陈氏红着眼眶,握着碗筷的手也在颤抖着。
“你别担心,殿下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我明日便启程回京,继续派人去找寻他的下落。”
唐老二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提出的自己的建议。
“我不知道大表哥是什么人,可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大表哥你便不能回京。你也说了,追杀你的人是看到狼群才不得已离开,那么,在他们的心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他们回去复命自然是带着你的死讯。一个死了的人,自然不会再引起他们的注意。这时,大表哥无论是做什么都不会引起他人的察觉。”
陈丰年听了这话,多看了这个乡下妹夫一眼。
“妹夫说的极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大表哥只是关心则乱。”
陈氏听到老二的话,哭着看向他。“老二,你帮我找他,好不好?”
唐老二看着媳妇流泪,再一听媳妇的话,唐老二的心里有些难受。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陈丰年听到这话,也知道表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小晚晚,大舅舅吃的有点多了,你带大舅舅去消消食好不好?”
唐晚听了这话,抬起小脸看了眼爹爹娘亲,放下碗筷带着大舅舅出去了。
陈氏看着两人离开,再回头看向一脸痛苦的老二,想来是被误会了。
“老二,你想听听我以前的事情吗?”
唐老二一听这话,直觉的媳妇要说的是她和别的男人的事,连忙摇头。
“我不想听,既然是以前的事情,那就是已经过去了。”
“可我想说。”
“那你说吧!”
“我爹娶我娘只是为了利益,对于我和哥哥的存在,他也不曾在意。好在娘很疼爱我们。我娘对我们很好,她在我的心里就像是棵大树,不管多大的风雨都不会把她吹倒。可是,上天却见不得我们安好。
那一年,我外祖父战死,而我娘,为了我和哥哥被逼着喝下了毒药,离我们而去。我外祖母也因为这接二连三的噩耗,一病不起,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那一年,我刚满六岁,哥哥十岁,没了大树遮风挡雨。有爹就像是没爹,我和哥哥就成了人人可欺的野草。我们的纨绔舅舅,听到我们在家的遭遇,在外祖母下葬后的第二个月,去了战场。
三年后,在我和哥哥命悬一线的时候,舅舅带着一身战功回来了。
没人知道,当初的纨绔是如何在战场生存下来,也没人知道,那一身的战功是多少次死里逃生换回来的。
舅舅红着眼眶告诉我们,没了外祖父和娘不要怕,舅舅也可以为我们遮风挡雨。
舅舅回来了,那些欺负我们的丫鬟也都不见了,就连那些同父异母的哥哥们也都不敢在欺负我们。又过了两年,哥哥被舅舅带走了,走时还为我争取了能自由离家的权利。
没了哥哥在身边看着,我错把恶狼当羔羊,还天真的以为,人不能一概而论。就连舅母和表哥他们的劝说也都当做了耳旁风,我和恶狼当好友,一步步走进他们设下的圈套,直到被恶狼推下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