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瑞江眉头大皱:“千雪,让你等这么久的确是我对不住你,不过我余瑞江说到做到,等我进入大乘境界,我就会离开太清宗四处云游,到时,我带上你一起,如何?”
花千雪眼眶微微红:“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自从当初离开太清宗之后,我就一直隐居在无忘谷中。这里离天道山并不远,你若真的在意我,为何不经常来看我?”
“千雪,修仙无岁月,你又何必在乎这些朝夕之事呢?我身为太清宗的长老,现在还要负责教授李宗主的两个外孙,自己又要抓紧时间修炼,如何能经常脱开身来看望你?现在我已是寂灭后期,离大乘境界也不远了,你就再安心等我些时日吧。”
余瑞江道。
“罢,罢,罢!认定你就是我花千雪一生最大的错误,错得都无法回头,只能继续错下去。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花千雪叹道。
段清雨默默听着,心中却波澜起伏,这副情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原以为花千雪是一位脾气古怪的老太太,可眼前的分明是一位用情专注的姑娘。
“算了,看在你为我送来一位好徒儿的份上,今日我就不为难你了。你赶紧回去吧,免得日后李大哥怪罪于我。”
从称呼来看,花千雪与李原啸也是熟识。
余瑞江又恢复了他那波澜不惊的神情:“好。千雪,你好生照料清雨。那,我先走了。”
“清雨谢过余前辈!”
段清雨连忙鞠躬。
余瑞江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待余瑞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花千雪才叹了口气,看看旁边的段清雨,苦笑道:“刚收你为徒,就让你看了为师的笑话。”
“哪里,徒儿看得出来,师父对余前辈一往情深,依徒儿所见,余前辈也并非负心薄幸之人,师父不必太伤心。”
段清雨恭敬地道。
“唉,不提也罢。先随我进屋吧,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受伤的。”
茅屋不大,分为里外两间。外间除了当中有一张长桌,三面墙上全是架子,放满了瓶瓶罐罐,瓶身上都贴着标签,上面写得大多都是毒物的名字。里间则被一张床占去了大部分,床上铺了一个大草垫,供花千雪打坐而用。
坐在草垫上,段清雨将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边,花千雪听完之后义愤填膺,大骂匡氏父子的无耻行径。而后,段清雨又问了一遍自己的丹田是否还能修复的问题。
“清雨你放心,你这丹田我还是有办法治的,幸亏你来得早,再拖些时日,恐怕医治起来就困难了。”
花千雪道。……
“清雨你放心,你这丹田我还是有办法治的,幸亏你来得早,再拖些时日,恐怕医治起来就困难了。”
花千雪道。
一听花千雪说有办法医治,段清雨喜不自禁,心中暗暗感激着李原啸与余瑞江。
“啪”
的一下,段清雨的胸口重重地挨了一掌,从草垫上跌落在地,她顿时感觉五脏六腑一阵激荡,喉咙一咸,“哇”
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段清雨不解地望向花千雪,有气无力地说:“师、师父……”
“别奇怪,这就是我的医治方法。你周身经脉十断七八,再续困难,不如全部震断,让其自己全部重生的好。”
花千雪解释着,扶起了段清雨,将一粒丹药塞入她口中,而后,又去外间拿了几个小瓶递给她,嘱咐道,“红瓶的药丸早、午、晚内服一粒,绿瓶的药膏每日午后外敷于丹田处,蓝瓶的药粉每日子时溶于水中,你在其中浸泡,直至翌日卯时。另外,每日辰时、未时,我会为你针灸,巳时、申时、戌时,我会用灵力帮你疗伤。如此九九八十一天之后,你的丹田与经脉自然修复完成。不过,这期间你可能要受点苦。”
段清雨听了直咋舌,修复丹田与经脉竟然这么复杂,还要反复近三个月。“师父,徒儿不怕受苦,只是劳烦师父了。”
“嗯。等你的丹田与经脉修复之后,我就会传你我这一脉的修仙功法以及医术,但是你要牢记并遵守那十医十不医的规矩,否则,别怪师父责罚你。”
花千雪严肃地道。
段清雨鼓起勇气说:“师父,徒儿不太明白。有高医术之人,不是应该以慈悯为胸怀、以善德为心志的吗?何况解人于危难之时,救人于生死之间本就是我修仙者应有的侠义之心。师父那十条规矩,着实奇怪得很。”
花千雪冷笑一声:“你又知道什么。修仙之路艰辛无比,如若分心于他事,必将无所成就。我花珺一脉是因修仙功法特殊才有这般高的医术,并非为了治病救人所学。
医女不医男,是因为我脉只收女弟子,而且师父告诫过我,不可救治男子。
医少不医老,年少之人才有医治的必要,老者本就时日无多,医了徒费心力和药材。
医美不医丑,我脉历代祖师尽皆貌美如花,模样俊俏也是我脉收徒的规矩,医人也是如此。
医富不医穷,医好了富者才有丰厚的报酬供我们收买药材之用,穷者最多心存感激,妙手仁心的虚名对我们来说并无半点用处,不如实际的钱财有用。
医瘦不医胖,那是因为胖人体内阴阳不平,气血不衡,医治起来更费时费力,自然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