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的赌约,是老夫输了。”
风清扬也是大度,“你说吧,让我做什么?”
“事先说好,若是劝老夫回华山派,你就别妄想了。”
风清扬之前立过重誓,不会再参与到江湖纷争之中。
关缘上前一步,反问道,“太师叔,您觉得如今华山境况如何?”
“危机四伏,但若是能撑的过去,有你二人在,自然可以否极泰来,重回巅峰。”
“那您觉得,当年的气剑之争还有意义么?”
关缘说。
在没见过关缘之前,风清扬仍然对气剑之争的过往难以释怀。以他的修为境界,倒不是纠结谁是谁非,孰高孰低,而是觉得当年气剑之争搞得华山派死伤惨重,同门相残,实在是不应该。所以对气剑之争的胜利者,过程中使过一些见不得人手段的气宗意见很大。
但这段时间遇到关缘之后,他觉得之前同门师长们的争斗仿佛白费了。从关缘的剑意之道上,他看见了剑法和内功有机的结合,效果好得惊人,一加一远大于二。此时再去争论练剑好,还是练气好,毫无意义。
一条气剑合一的康庄大道,已经被关缘走出了先例。
关缘见风清扬沉默不语,接着说道,“既然几十年前的气剑之争已经翻篇过去,我华山弟子自应团结一致,剑刃向外。太师叔你也说了,如今这段时间,乃是我华山最难熬的一段日子,我在想,还有没有什么能够团结的力量?”
“此话怎讲,老头子我不是迂腐之人,你有话直说吧。”
风清扬说。
“当年气剑分裂,剑宗弟子被迫下山,如今我想请他们回来。”
关缘倒是直爽。
“哼,你以为你是华山掌门么?你师傅愿意么?”
风清扬不屑说道。
“太师叔,说一句大言不惭的话,华山下一辈弟子中,就属我师兄弟二人还算出彩,日后也是在我二人中选一个继任掌门。如今我师兄学了您的独孤九剑,而小子我也意图促成此事,如何说不动我师傅。”
关缘解释道,接着又说,“我师傅虽然有些古板,心思颇重,但重振华山,乃是他一辈子的心愿。”
“说句不客气的话,就算请了剑宗诸位同门上山,以我兄弟目前的修为,他们也难以动摇我师傅一脉的地位。我师傅有何不愿意?”
();() “等日后我这一辈老去,气剑两宗的后辈门人都修习了气剑合一的路数,哪还有什么分裂一说。”
关缘给风清扬绘制了一个美好的愿景,是老一辈华山人,梦寐以求,心心念念的和谐景象。
“说得好听,你打算怎么做,老头子我可是立过重誓,不再出山,可别指望我帮你游说。”
风清扬心里早就接受,便松了口。
“太师叔乃是剑宗里的灵魂人物,门人弟子莫不以你为榜样,只要您点头,徒孙斗胆请一件随身信物作为凭证,到时候拿给剑宗弟子们看。”
“一件信物恐怕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
风清扬说,流落在外的剑宗弟子可不一定有他这般眼界。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毕竟习武之人以强者为尊。”
“哎,既然你主意已定,老夫也只能预祝你成功。”
说罢将腰间佩戴的一块青石玉坠递给了关缘,说“日后华山派,还得靠你们师兄弟了。”
关缘恭敬的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