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泉冽、何晓冰正要去救,四斥候岂能让他们如愿。桀、骜二魔一动,拦住寒泉冽。昏、沉下地打滚,拾起滴血锥,挡定何晓冰。
寒泉冽望见身前桀、骜左手又现血丝,知二魔要故技重施。他绝非重蹈覆辙之辈,一堵冰砌早已竖起,这一次,血网被完完全全挡了下来。可桀、骜斥候难道就一成不变?他们来冰目原已有时日,与傲雪门的战斗也有好几场,天魔不但在适应,更在成长,无论是心机还是修为上,刚才和即将生的事就是最好的作证,这正是天上担心的地方。
只见忽然之间,二魔投出手中匕,目标正是正施展“曲径映霜”
的众弟子。寒泉冽稍震,忙在匕前方又立一道冰砌,可就在匕将要接触冰砌之时,二魔右手一动,匕竟调转方向,倒旋回转,急袭寒泉冽心府而来!
寒泉冽大惊,匆忙间再展彻寒银砌,虽然免遭此难,可短时间内连施三次功法,道力运转已有不畅。
骜斥候知计得逞,大有骄傲,笑道:“九牧人,你太小看我们兄弟了!我们既与你为战,岂会偷袭他人?”
此一计,正是二魔为了消耗寒泉冽谋划而来。
寒泉冽才看到二魔右手上也有血丝,正是这血丝拽回了飞向他方的匕。寒泉冽眼神一凌,欺身而上,与二魔再度咫尺相斗。
再言何晓冰。她被昏、沉纠缠,也不能去救众弟子。冰美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飘身退后,见二魔追来,连施两道“冰冻泉封”
封住来路,借此短暂时机,左手拂过右臂,一柄霜剑横握在手。只见剑上凝冰蕴霜,漫漫冷气沉沉,剑中流光溢波,冽冽泉水粼粼,此剑灵寒照人,气象非凡,名曰“冰泉”
!借此冰泉剑,何晓冰冰霜之力更上一层,剑挥一道冰霜寒气,到半空散作数段,各凝成一道冰晶破空而去,九个天魔应声而倒!正是属于她的第三重冰霜之力“冰舞泉上”
。她这才回身,再去迎战二斥候。眼见众魔身死,傲雪门一众弟子大安,继续施展曲径映霜,维持这方清冷,酝酿接下来的攻势。
何晓冰有冰泉剑在手,每次出招,都是冰舞泉上,与昏、沉的战斗大占上风。二魔心怯,不敢攻之甚急,可越战越冷的事实却不能让他们这般坐以待毙。二魔观望几次,有了现。前文曾有提及,寒泉冽在假袭天相后,为减少道力消耗,将冰霜之力重收体内,天魔现正是何晓冰回收冰霜之力的情形。只见昏斥候眼中闪过精光,沉斥候头颅猛抬,二魔要动心思,接下来十几招间,双作节节败退状。未用几时,水到渠成地露出破绽。
何晓冰人是冰冷,岂会对天魔留情,心是冲动,怎能看出假象?以为时机已到,一声娇喝:“晓夜会霜色,月下舞冰泉!”
冰泉剑力划长弧,冰霜寒气正中二魔胸膛,二魔口吐血红,挣扎不起,受伤非轻!原来此咒语暗含冰霜之力和二人的名字,乃是二人独有,他人莫能窥之。当然,何晓冰也正是借此剑、此咒语,才能使出这第四重冰霜之力“冰晓泉冽”
。
何晓冰人是冰冷,心是冲动(作者自注: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伏笔),见寒泉冽与另二魔斗得胶着,诚恐有所意外,暂顾不得解决已成败军之将的二魔,收回冰霜寒气,去助寒泉冽。
桀、骜正与寒泉冽战得难舍难分,忽觉背后寒意料峭,赶紧低头附身,数道冰晶擦耳挨肩而过,吓得二魔出一身冷汗。二魔回头,见是何晓冰,又怒又气,怒昏、沉二人难堪大任,简直怒不可遏,气何晓冰竟背后偷袭,实实气炸肺腑。正呲牙咧嘴之际,寒、何二人分前后联手攻来。
二魔怒气不能不,挺身迎上。可只过一会,已成骑虎难下,狼狈不堪。原来此间寒冷,二魔刚才吓出的冷汗遇冷凝冰,形势老大不妙(作者自注:人物的正面、反面或是性格、见识等,也会影响该人物附近的行文,比如这里用“老大不妙”
而非“十分不妙”
,是因为这里的人物是反面角色且不学无术的天魔。这样的行文多次出现过,比如前文天相“想到一个好玩”
等,后文将不再备注。同时,所有同样的备注都只会出现一次)。
寒泉冽、何晓冰乘胜追击,眼看这一次的冰舞泉上二魔避无可避,忽闻裂空之声,几缕血丝“嘶嘶”
出现,割碎冰晶。两个红影闪来二魔前。
二人定睛一看,何晓冰惊出一声:“怎么可能?”
竟是昏、沉二斥候!
昏、沉斥候话可不多,诡异一笑,招招径取何晓冰,章法有度,进退有节,攻如雨打浮萍,防则密不透风,毫无先前败军之象。
冰美人才知刚才二斥候是故意示弱,戏弄于她,顿时怒涌胸膛!推开寒泉冽,手持冰泉剑,要以一敌二,痛打奸猾之辈。起初几招,的确游刃有余,可渐渐地,却仅仅不落下风而已。
寒泉冽小心在意观望一旁,见此情形,心道:“晓冰纵使冲动,可当此之际,按理不该心浮气躁。究竟何故?”
诚恐意外,就要上前相助,却听何晓冰道:“谁要你帮我?”
心中更觉不妥,强行上前,从冰泉剑下接过二斥候。
二斥候倒也识相,双双飘然而退,与桀、骜同立一处后,沉斥候才心满意足道:“真是收获颇丰!”
桀、骜听了此言,猜出原委,望去何晓冰手背,大喜,赞道:“两位仁兄话不多,心思倒不少。”
昏、沉得赞开颜,挺起胸膛,十分受用。桀斥候望寒泉冽道:“现在你以一敌四,可有胜算?”
何晓冰怒道:“谁说是以一敌四?”
横举冰泉剑,就要永除后患,却被寒泉冽再度拦住。
寒泉冽眼望师妹手背,犹不敢信,一把拉过,神色大变:“怎会这样?”
何晓冰低眸一看,不知何时,她的手背已满布血丝。这种情况,前些日子她曾见过,当时看过那个弟子的伤势后,据二人乐观估计,那弟子能活十日,可结果却连三天都没有撑过就暴毙而亡。
骜斥候不甘沉默,要做解释:“是否心烦意乱,暴躁难安?这可是嗜血以炼而来的血毒,怎能不如此呢?话说,你们九牧人可真是节俭啊,连用出的道力都要收回,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哟。”
话音落下,并不多言的昏斥候还真笨拙地刮了刮目,同时用一脸不屑,来表达对九牧的深深讥讽。
寒泉冽责问何晓冰:“大敌当前,怎还如此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