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说,‘师妹还是那个师妹,所以我的答案,已在你十八岁时就告诉你了’。”
“好固执的人。”
陈灵玉小声埋怨道。
木瑾问:“我想真人一定遇到过什么事,才对前辈与他在样貌上的差异耿耿于怀。前辈没有问吗?”
“我再一次见他,是因为三贤。三贤让师兄在荆木邦成立荆棘门。然而从那时起,虽然我们天天见面,可所谈的只有九牧九道。我纵然不甘,可也只能接受,心想着让时间证明我的心意。可惜事与愿违,时间终将将我和他推得更远:他日渐老去,而我永远是这样。”
木瑾问:“前辈有没有想过放弃?”
“实话说,我也想过放弃,曾有一次,他也险些说出劝我放弃的话,可他终究没有勇气说出。”
“这是为什么呢?”
“多少女人向往着青春永驻,可当拥有后,却只有折磨。若按我的样貌,我该找一个美少年,可少年们谁能接受一个比自己大的人?若按我的年纪,我该找一个垂暮老人,可老人谁能接受一个青春永驻的人?我已经成了一个与世俗格格不入的怪物。”
说到这,景胜美耸了耸肩,笑道:“所以虽然看上去有些恬不知耻,可我只能等他,永远等下去。”
二女看得到她的笑容,可比起刚才江边回眸那一笑,此时的笑容多了万千心酸。二女心知,若易地而处,她们也将是进不得,退不得。陈灵玉心中感慨:“听说荆木邦弟子男穿漆黑,女穿白银,前辈却穿漆黑,是为了显得不是那么年轻而已吧。”
不由问木瑾道:“师妹,你说这该怪谁呢?”
木瑾叹道:“怪情爱误人吧。”
陈灵玉心头嘀咕一句:“师妹怎么随口就说出这么一句话?”
舒一口气,问道:“前辈,说了这么久,还没有关心下荆木邦怎么样了?晚辈指的是这附近的天魔。”
“小喽啰被我杀了,那些乘着飞龙的斥候逃进了南海。以我推算,他们的伤势没有两三年恢复不了。这还是我看在她们也是女人的份上留了情。”
“是女人?那一定是花护法座下的斥候。荆木邦有前辈坐镇,真是城民之福。”
说到这,陈灵玉又成犹犹豫豫:“这个……前辈,如果我还有很多要问的,你会不会嫌我烦?”
“当然不会啦,我也一个人很久了,是该找人说说话了,何况昨夜见到了师兄,心情这么好。”
“前辈不是有九个弟子吗?怎么会是一个人?”
“嘻嘻,这个嘛,九个弟子分别修习的是九牧九道,可我懂得只有五行之力,所以就让已经出师的五行之力的弟子去五城周围传授五行之力,至于学习阵法、契约、咒语、召唤的弟子,我早在收他们为弟子的当日,就让他们去请教师兄了。”
“您和真人不都是五行散人的弟子吗?怎么真人能够懂得九种道法?”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景胜美说出此言,双眼便有不能隐藏、无能隐藏的仰慕。
“一定是在大决战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