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情況不同了,你懷孕了,懷了我的孩子,你說謝桉會做出什麼事?」
「你在詆毀他。」卉滿不能容忍他將謝桉說的那樣不堪。
「謝桉跟你這個自私惡毒的老男人才不一樣。」
「是不一樣,他壞的不明顯,更會藏。」
他輕飄飄的眼神在她身上絲絲縷縷地漂泊掃蕩,讓她感覺粘稠又噁心,好像他在看某樣無可救藥的東西。
「那一晚追你的三個男人,還有你喝的加了試劑的飲料。」
「你那晚沒有喝別的了,卻還在自欺欺人信任他。」
「從一開始,他接近你,因為嫉妒你,因為他想毀了你。」
她的心一下子搖搖欲墜。
他是在惡意揣測謝桉,她努力讓自己這樣想。
可他說的有理有據,邏輯嚴密。
「你別說了!」她沖他大吼,想制止他。
「卉滿,可憐的孩子。」
這是長輩哀悼晚輩的語氣,謝觀低沉的聲音里蓄有幾分揚眉吐氣的歡快,看到她深受折磨,像只被撬開的白牡蠣那樣掙扎,守衛,卻免不了被撕裂外殼吞食入腹,他覺得很有。
但很快,他覺察出她的不對勁。
她沒忍住,哇一聲吐出來,跪在地上。
一開始卉滿以為自己又開始慣例孕吐了。
但這次,不太一樣,胃裡翻攪的格外厲害。
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滿地污穢狼籍,她低垂著頭,又痛苦又抱歉,這時,她被提起來,天旋地轉,靠在一個堅實胸膛上。
已經是深夜了,無人看到他們,謝觀把她抱著,像是在撈著一條銀魚。
他帶她來到地下車庫,放到自己車上。
他儘量不去看她身上有多髒。
謝宅里。
私人醫生給病人檢查了一番病情,見她還沒有醒,對謝觀遲疑道:「謝先生,這位女士懷孕了,身體狀況很不好,而且四個多月這個時間段,孕婦情緒容易不穩定,所以不要讓她受刺激。」
「她每天都在受刺激。」股市跳一跳難道不比他那幾句不輕不重的話殺傷力大麼。
而且謝桉,他的侄子,在她心裡有那麼重要麼,竟然影響到了她。
他內心不快。
謝觀不知道,股市的波動對卉滿來說是規律,是富有節奏可觸可探的脈搏,她對那一切懷有好奇,喜歡主動探索。
而他簡簡單單惡劣至極的話,斷送了唯一對她懷有善意的朋友,對她旁無雜念的心靈來說是毀滅性打擊。
謝觀不解問醫生:「她這麼年輕,身體狀況不好?」
「她貧血嚴重,而且太缺營養了,蛋白質攝入明顯不足,這樣下去會對胎兒發育不利的。」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