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嬷嬷出去之后,径直去了山漏月最远的一间舒适厢房。
豆蔻正躺在里面。
“嘶……手这么重,是要弄死我吗!”
她抬手就拧那个给她上药的小侍女的胳膊。
指甲太尖,力道又重,掐得小姑娘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颤声道:“对不住,对不住豆蔻姐姐……”
“对不住有什么用!又不是你挨打!”
豆蔻越想越怒,“今日你怎么不在?同是姑娘的一等侍女,你怎么不在?你个偷懒的东西,又去哪里……”
小姑娘被她掐得直哭。
“好了!”
舒嬷嬷这时候才掀帘子进来。
“光逮着烟柳撒气呢!”
“姨母!您还好意思说!”
豆蔻见到她进来,调子拖得长长,“姜杳这么折腾人,都怨她!我不管,我要她明日吃不上饭!”
她眼珠子一转,娇嗔道,“不行不行,光明日不行,后日也要!”
而舒嬷嬷只是很宽和笑了起来:“好,都听你的,好不好?”
“你吃小厨房的饭食,她吃最下等的东西……让她今天说这些话!”
她眼底有一瞬间的狠辣。
烟柳跪在一旁,脸色煞白。
燕京一个不起眼的小饭馆里。
有个男人坐在桌旁。
燕京近日雨水连绵,几乎从未断过。
男人望着门外细密的雨帘出神。
他戴着兜帽,整个人都匿在了阴影里。
这人身形极高,只能看到他被烛火映亮的,棱角分明的下巴。
门口一阵马嘶。
有人翻身下马,身上的斗篷还淋漓了水,匆匆踏雨而来。
那人身量娇小,步履也轻,一看便知道是个年轻姑娘。
她进来之后便直直冲这边来。
“晋……哥哥!”
那女孩儿匆匆咬住了话头,改了个称呼,猛地扑过来。
她眼中噙泪,抬手想去摸那兜帽人的脸。
兜帽男人不着痕迹别开了她的碰触。
但他并未拒绝得明显,而是轻轻握住了女孩儿的手腕,安抚似的碰了碰。
“阿陶,你不该来。”
“那你等谁?等你那位好未婚妻吗?”
女声骤然尖利,“哥哥!她若心中真有你,怎的会三天不送一封书信出来?我和她的奶妈子侍女都熟识,我也能给你递出来……”
“她也是你正经的姐姐,别这么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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