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姜杳一躬身,“请姑娘则个,老奴逾越,今日替姑娘管管这口蜜腹剑的东西!”
豆蔻原本娇俏漂亮的脸已经肿了起来。
她还欲说什么,却被眼泪汪汪的姜杳抚住了脸。
“……真的是你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么做,我也很难过!”
手不轻不重,正好掐在她受伤的地方。
豆蔻疼得又想尖叫,面前人长指却迅一收,卡住了她的脸。
疼得她冷汗层出,却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豆蔻浑身抖,这才看清楚姜杳泪眼朦胧中的一点笑。
但姜杳并未结束。
她握着豆蔻的手,手掌虚虚护着她的腰,十足贴心的模样。
系统替姜杳旁观整个局面,确保没人挪动,看到这个死角。
豆蔻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她就不该招惹这女人!
但伤口被狠狠按着,想掐人的手还被攥得死紧。
更何况姜杳的指甲很长,轻轻一拂伤口,都是另外一种刺激。
她现在脑子疼到浑噩,只有一个想法。
逃!
逃!!!
“是我的错、我的错!夫人,是我贪心是我嫉妒姑娘,是我疏于打理姑娘日常,嬷嬷事忙,是我压着烟柳也少行动,让我走吧!”
豆蔻终于撑不住,声嘶力竭。
姜杳这才微微勾唇,满意地收回手掌。
她算得精准,明白必然房夫人在舒嬷嬷这里投资更大,出了事会把事情都推在豆蔻和烟柳身上。
姜杳看透房夫人布置,将计就计,自己动手在进门处摆放好了碎瓦——这也是她上房的原因,亲手敲断了躺椅支撑点,又巧妙地维持现状。
那躺椅放在李老夫人视线最明显处,她又把其他可支撑物都挪走,李老夫人一定会坐下。
她一步步诱导安嬷嬷和李老夫人去现那些真正的证据。
碎茶末、早膳、缺少的金玉摆设,破旧的帘子。
即使今日李老夫人不来,她也会想办法将人请过来。
但今日她来,便是天助。
她的计划就是将豆蔻没病好的时候直接送走——赶尽杀绝是职业素养,剩下的……
她抬眼看向舒嬷嬷,眸中笑意流动。
那就看谁更能折磨谁了。
舒嬷嬷这时候才猛地跪下,大声求饶:“老奴有罪,是老奴的错!老奴这些日子忙于为姑娘的庄子打点,疏忽了这些事,分不清轻重,求老夫人大夫人责罚!”
她磕头都是结结实实地磕,不一会便见了血。
做样子真到位了,这时候房夫人才转眸看向李老夫人。
“母亲,您看……”
“你自己处置。”
李老夫人冷声。
“豆蔻出言不逊、不敬不忠,找敬事堂领罚后逐出府去!舒嬷嬷包庇亲戚,疏忽主子,也一样去领了罚!”
她一字一句,“烟柳懦弱,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虽然被豆蔻欺压……烟柳呢?”
“她看我食不下咽,买明月楼的茯苓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