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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实在可笑,一个皇帝,却在认真读着自己臣子准备的“圣旨”
。
只是屋中的三人都笑不出来。
澹台复希望的诏令,是将一“安海金”
以瘟君名义充入国库,用这钱在举国上下修建……
修建韩东文的塑像?
澹台复命令我给我自己立像?
韩东文一脸疑惑,抬头望向钟礼林:“这……钟大人能否解释一二?”
钟礼林上下打量着韩东文,眼里却亮了一丝光。
这不是第一次来要他颁圣旨,之前哪次他看过?
哪次他又问过?
永远都是印玺了事,如此而已。
若不是怕太过难看,说不定连那玉玺都早叫他丢在了太书中!
“不知殿下何处需要臣解释?”
钟礼林坐直身子。
韩东文沉吟片刻,手指向第一行:“说来惭愧,这‘安海金’是什么钱,我已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
只怕是从未听过,更不关心而已了。
钟礼林在心里嗤笑一声,嘴上倒仍旧是回答了韩东文。
“回殿下,这‘安海金’是国法司于海洲削减兵卒所余的饷钱,本要归进国法司中充抵他处开支。”
削减兵卒……
国法司,若是我记得没错,是国兵司这个军队部门之外,类似警察部门的机关。
这意思是,国法司把海洲的公安局拆了,警察裁了一些,节省下来的钱就是这安海金?
“国法司为何决定削减海洲兵……”
“臣下不知。”
韩东文还没有说完,钟礼林就打断了他的话:“殿下若不知,臣下自然也不知了。”
韩东文盯着安海金的字样,沉默了半晌。
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却慢慢明亮了起来。
这钱是国法司的钱,国兵司的总司澹台复却要用皇帝之名把这钱拦在国法司之外。
修建雕像?喂狗罢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
一个韩东文等了许久的好消息。
国法司和国兵司并非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