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杜乘锋不禁摇头失笑。
一把刀能失忆?这听起来多少有点不太可能,毕竟他白天睡前已经尝试过了,手中那些已经磨好的刀兵就算再次打磨,他也还是能看到那些附着在刀兵之上的记忆的。
换句话来说,起码他自己的磨刀,肯定不会让兵刃失忆。
“也就是说,不是磨刀本身的问题。”
杜乘锋很快便做出了判断。
那么,既然磨刀这个过程本身没问题,那双方唯一的区分,也就是手法的不同了。
很明显,柳清云寻找的那个研磨匠师,所使用的手法与杜乘锋自己完全不同,这也直接导致了双方所打磨出来的兵刃,表现出了完全不一样的情况。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杜乘锋愈地不解了。
于是,他将这柄断马放在了月光之下。
的确,对于被研磨的那段记忆,这柄断马的确是失忆了,但每一次研磨,终究会在刀身上留下痕迹。
而现在,杜乘锋要做的,就是透过这柄长刀上所留下的研磨痕迹,去反向感受,当初那个研磨师所用的手法。
这份感受极其细微,甚至微不可查,也只有在这寂静的午夜时分,才能够琢磨得到。
而在手掌轻抚刀刃的过程中,杜乘锋的脑海中隐约出现了画面。
那是一碗墨汁,还有一方砚台。
可柳清云却是不一样的。
习惯了瞻前顾后的柳清云,根本做不到压制这柄断马的煞气,因此他只能寻常刀客一样,频繁去花大价钱找研磨匠师来帮助自己磨刀。
而这,也是杜乘锋将这把刀拿出来的,另一个原因。
“有点意思……”
打量着手中已然被磨得崭新的断马长刀,杜乘锋眯起了眼睛。
在白天磨刀的时候,在体悟这把长刀的过程中,他的确感受到了这把刀经历的一切,可那些杀戮的过程,那些夺去生命的画面,却总显得有些模糊——就像是水墨画中晕开的墨染,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又或者说什么方式,将那些凶骇的一面都淡化掉了。
甚至,不止是凶骇的那一面。
按理来说,在感受这把刀的经历时,当时那磨刀的过程,他也应该感受得到才对,可唯独这份最令杜乘锋感兴趣的东西,却是一片空白,似乎从未生过一般。
“总不能说这把刀,它失忆了吧?”
想到这里,杜乘锋不禁摇头失笑。
一把刀能失忆?这听起来多少有点不太可能,毕竟他白天睡前已经尝试过了,手中那些已经磨好的刀兵就算再次打磨,他也还是能看到那些附着在刀兵之上的记忆的。
换句话来说,起码他自己的磨刀,肯定不会让兵刃失忆。
“也就是说,不是磨刀本身的问题。”
杜乘锋很快便做出了判断。
那么,既然磨刀这个过程本身没问题,那双方唯一的区分,也就是手法的不同了。
很明显,柳清云寻找的那个研磨匠师,所使用的手法与杜乘锋自己完全不同,这也直接导致了双方所打磨出来的兵刃,表现出了完全不一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