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淆道:“让仙君无法休息的故事,定是不开心的事。”
莫清岚声音很低:“也谈不上。”
他想到了沈向晚。
又或许是前世的沈向晚。
当年初露锋芒拜入殉祟峰下,他欣赏沈向晚在人间和外门蹉跎数年却依旧坚韧内敛的性格,对他多加看护,在期间他其实并非未觉沈向晚对他从始至终圆滑以待的态度和警惕。……
当年初露锋芒拜入殉祟峰下,他欣赏沈向晚在人间和外门蹉跎数年却依旧坚韧内敛的性格,对他多加看护,在期间他其实并非未觉沈向晚对他从始至终圆滑以待的态度和警惕。
当时他只觉得少年在人间艰难,所以才生了一副玲珑心,反而更加怜惜。
只可惜今世他才知晓,那份怜惜,于可以预知一切的天命之子来说,却若砒霜,避之不及,直到最后。
无声笑了笑,故往之事回想总叫人有些怅然,莫清岚轻舒了口气,开口道:“你说,传言天有星宿,象征了每个人天命既定的事情。这所谓既定,就不会变化吗?”
兰淆握着酒的手滞然,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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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天父……为何要讨弟子欢心?”
欢心这两个词有些无端黏腻,他说的很低。
这句话出,兰淆也安静下来。
半晌,直到莫清岚以为这个话题就此截止,少年又开了口:“这世上他唯有仙君一个弟子,如若他依旧那般自负决断,诸事孤行……最后,只会孤独终生。”
唯有一个弟子,便要讨弟子欢心。
难不成还是为了让弟子孝顺,给师父颐养天年吗?莫清岚忽然想偏,唇角不觉弯起,有些好笑。
“你好像很了解我师尊,也是因为家中长辈?”
兰淆看向他:“仙君为何笑?”
莫清岚摇了摇,敛下唇角,道:“你可有看到白日叫我师兄的那个孩子?”
他的语气平静,淡淡道:“他与我一样是阴火体。此后必会拜入我师尊门下。”
兰淆看着莫清岚的侧脸,拿起酒壶长饮了一口,低声道:“他的阴火与气运有异,当年收徒并非因为此事……”
莫清岚无法听清:“你说什么?”
因为声音不清,他想要听明,便稍稍偏。
月光无瑕,映着眼前人脸上仿佛渡上了一层釉色。
兰淆视线微顿,喉结滚动,许久,忽伸手过去。
酒壶冰凉,碰在了青年人的脸上。
冰冷的知觉从脸颊传来,莫清岚一愣,侧避开,凝起眉,神色又恢复了白日不苟言笑的模样,淡声道:“没大没小。”
兰淆弯起唇角笑了,慢慢收回手。
眼前人行事老成,时常让莫清岚忘记他的年纪,故作端色好像也无甚作用,对视了一会儿,莫清岚眉头动了动,放弃了找回长辈颜面的姿态,揉了揉眉心:“你方才说的是什么?”
“无妨,”
兰淆不再多言,道:“不重要的小事。不过花家之事,仙君准备如何行事?”
说及正事,莫清岚便不左言其他,静道:“若不下些饵料,难以引蛇出洞。”
*
一夜的时间一晃而过,第二日花寂行并未托人传唤,花慕生早早便来了客舍,以‘早食’的名义,将他们请到了花家大堂。
琳琅满目的食物摆置满桌,花慕晴很早便在此等候。
见到他们几人,她起身行礼:“先祖今早特意吩咐,他识海中的东西太多,还需找些时日,这段时间我带着几位在临海道四处转转,等先祖有了消息,就第一时间来唤各位。”
莫清岚颔,坐入席中。
花家姐弟教养极佳,吃食间并不多言其他,大堂中极为安静。
却不过多久,就有花家侍从匆匆前来,低声在花慕晴耳边说了什么,花慕晴脸上顿时变化,皱眉低呵:“你说什么?!”
莫清岚抬眸看去。
花慕晴脸色看起来不佳,将筷子放下,起身就要离开,却想起什么,转身回来道:“诸位宾客,临海道出了些事端,身为家主我需前去处理,还请诸位海涵,我会让慕生留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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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