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然欲滴的姬三娘努力的止住了眼泪,朝着白覃屈膝顿一礼,再抬头时已经满面含笑,带领着十几位舞娘翩翩起舞。
“贤侄,今日咱们定要不醉不休,来,美人有舞,男人不可无诗无酒,再走一坛!”
一坛酒下肚差点憋出内伤,古时没有蒸馏酒,最多二十度的酒还不至于难以下咽,只是小腹内快要炸了,匆匆出门找了颗花树就地解决了,转头看见两人搭着背在后面的花园里也在小解,还不停的说着酒令,踉踉跄跄的走进了正堂坐下醒酒,不想冷风一吹,双眼却更加迷糊,脑子里像灌了迷糊汤一样各种想法纷至沓来,模模糊糊的看见两人走近,摆了摆手便歪道一旁。
次日,官道之上热闹非凡,小王爷和郡主的马车旁围满了相送之人,商离和白覃躲在后面远远的看着,没人理睬他俩,昨夜的疯狂让别人皆远远的离开他们,欧阳刺史现在还脸色铁青的躺在床上,钱将军也没有出现,估计还没酒醒。
“昨夜除了大闹刺史府没做别的事情吧?”
白覃最后的印象就是从刺史府出来,至于姬三娘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好像还去了慈恩寺!至于在慈恩寺做了什么就回想不起来了。”
商离也很头疼,不过想起后背上的弯弓心里又舒服了很多。
“去慈恩寺干什么?那里都是一群大男人,难道钱将军还喜欢男风?”
这就太可怕了,怪不得昨天一直拉自己来着。
商离鄙视的看白覃一眼,这货把人想的太恶心了。
“昨天是你要去的,说掌寺不是好人,还想拉你当什么和尚。”
两人正说着,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俩人回头一看正是钱将军,人还没到,一股酒气就先飘了过来。
“商老弟,白贤侄,恕罪,恕罪,年纪大了,喝多了就很难爬起来!”
“呵呵,钱兄,刚才白侯还在问,咱们去慈恩寺干什么去了,老弟酒醉一时竟想不起来,钱兄可还记得?”
“不记得,咱们去那做什么?一群软硬不吃的憨货!”
钱将军也不记得去过那里:“戚威,我们去过慈恩寺?”
“回大将军,去过,而且还把掌寺打了一顿!头也给人剃了!”
一语惊起千层浪,三人完全处于震惊之中,慈恩寺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家寺院,里面还供奉着陛下的老祖宗呢,陛下来了也要亲自进去上香。
“完了!”
钱将军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你们怎么不拦着?”
“将军,您也不让我们跟着,军令都下了,还把夫人训斥了一顿。”
戚威也很委屈,其他的还好,军令一下,谁敢不从?那是要砍脑袋的,夫人只是多嘴说了不要闹出事情就被训成了小猫。
“老弟,贤侄,看来哥哥这次闯大祸了,不过尽管放心,陛下问起来,二位尽管推脱,这个干系我老钱担了,大不了罢官回京,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钱也是出于无奈,这里他的面子最大,官职最大,年龄最大,而且两人是在他的家中喝的酒,说破大天去,他的罪责也是最大。
“钱叔啊,您这么说就是看不起小侄了,都是小侄年轻气盛,姬三娘的腰,还有掌寺的秃瓢,小侄实在是太过于放肆,回头小侄就快马上奏请罪!”
白覃想了想便说道,冲撞刺史府没什么,左右都是为了女人,给掌寺剃了秃瓢罪过就大了,说重了是藐视皇权,砍头抄家都有可能。
“贤侄啊,这个事情钱叔叔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陛下还用得着我这个老匹夫,最多罢了爵位,这也没什么,朝中还有些好友,也能帮老夫翰旋一二,你自己孤单力薄,难免会被人抓了把柄,对你以后仕途展不利!”
商离挑着眉毛看着钱将军,又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傻子,殊不知白覃正愁着没把柄让人抓,现在有送上门来的岂有放过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