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鸿忍气压气,耐心解释:
“公子,你说那个佩着玉护边腰牌的虎胆卫千户么?”
“凭他杀得了二百边墙人?”
“我猜是水淹边墙之后,虎胆卫入城查验伤亡。他仗着身高力大,率先入城,又割了几个重伤庆人的级。”
“那时狗皇帝刚刚登基,大肆封赏,要借以笼络人心,才赏他一面玉护边的腰牌。”
这番话在无心听来就是,林千户杀了几个庆人,而不是边墙人。
庆人是什么人他都不知道,庆人死活跟他又有什么狗屁关系,顿时就作罢了,再不吵着要杀林千户。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他见童鸿、铁秀架着他朝酒楼走,又扑腾起来:
“你们两个猪狗带我去那鬼地方做什么?”
“我不去,我要回家!”
铁秀将拳头捏的直响,恨不得撕烂他嘴,而且不介意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再敢吵闹,我撕了你鸟嘴!”
童鸿深吸三口气,才压下心中怒火:
“公子,这里是辽王府,你在辽王府哪来的家?”
“不要闹了,乖乖跟我们走。”
他所说的家,就是昨晚住的牛棚,可他不屑于跟两个无用的小兵解释:
“我家在哪里,关你什么屁事!?”
“你赶紧放开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铁秀再也忍不住,对准他小腹就是一拳:
“人话也听不懂的东西!还和他啰嗦什么!?”
可了不得!
魏公子岂是好欺负的?当时闹将起来。
一边用头乱撞,一边用脚乱踢,嘴里还无所不至的替铁秀考虑死法。
什么扒皮、剜眼、分尸、活煮、烧烤烹炸蒸炖烩……
考虑到第十八种死法时,突然眼前闪过一抹红。
细看时,现是个血红的人,边墙人。
魏无心看到那人,再也不去考虑铁秀怎么死了,冲那人大叫一声:
“赵疤猪,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死了!?”
那人是个女子,约有五十几岁,左脸颊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嘴角直到耳根。身上仿佛被谁劈头淋了一桶水,湿漉漉的。
她冲无心招招手:
“我儿……不,无心……不,魏狗儿,我们去楼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