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万众瞩目的最后一件!”
盛予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
推车上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有半人多高,运过来的人瞧上去没有之前那么轻松。
戴面具的主持人抬手一打响指,随即拉开红色盖布。
铁笼中,蜷缩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孩,全身不着片缕,莹白的皮肤在彩灯下反射着光泽。
台下有些男人喉头紧,霎时间呼吸粗重几分。
笼子里的人戴着黑色的眼罩,口中含着什么东西,嫣红的嘴唇被迫敞开,浑身上下展现着不自然的绯色,看得出在抖。
盛予骄瞧过去,瞬间一把抓紧了单竟遥的手,眼神中透出诧异。
单竟遥安抚性地拍拍他的手背,开口:
“知道那是谁吗?如今姜家的老五。”
他语气含笑。
盛予骄却愣了下。
姜家的老五原本是姜黎,但暴露了他的身份后,现在他们找到了真正的孩子,还不足一年时间,这位沧海遗珠的真少爷居然落得这个地步。
“你可能还没听说,姜老三,就是那个姜绍,赵副市长的上门女婿。”
盛予骄曾在姜黎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便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他出轨了,被他老婆抓了个正着,姜老爷子气得要死,不过确实快死了,当场脑出血不省人事。”
“这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周前。”
单竟遥笑了笑,结果服务员递过来的竞价卡片,依旧是糊弄着随意填了个金额,又丢回去。
“他们家现在老大掌权,姜家本来账面上漏洞就不少,老爷子一出事,股东们都急着跑,为了凑齐资金,这种不重要的弟弟,能卖个高价自然好。”
“要是没有真假少爷那回事,恐怕如今在笼子里面的,就是你的好徒弟姜黎了。”
盛予骄闻言,举着手里的记号笔,迟迟没有落下字迹。
单竟遥瞟向他,颇为玩味地抬眉笑道:
“您该不会是想慷慨仗义一番吧?倘若台上是姜黎我还能理解,但现在这个跟你可是非亲非故,您不会同情心又泛滥了?”
他刚说完,盛予骄便把卡片递了出去,抬起记号笔在他头顶磕了磕:
“我用得着你教?”
纸片上写得是“五块钱人民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