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你安排”
庆成郡主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这里是关系很好的堂弟,那边是太祖的亲孙子,太祖对庆成郡主有恩,他不能对不起太祖。
算了,让他们去斗吧,谁胜谁败又如何,不都还是朱家的江山吗?
庆成郡主两不相帮,反正皇帝交给她的议和任务,她算是完成了,至于以后会怎样,就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了。
庆成郡主也不会和朱棣说皇帝和他一起来前线的事情,手心手背都是自己的肉啊。
朱棣安排庆成郡主住在了北军大营,中午他亲自陪着庆成郡主吃了午饭,还带着庆成郡主在他的大营里转了一圈,展示了一下他的军威。
一整天,朱棣都陪着庆成郡主,晚上很晚的时候,朱棣才离开。
第二天,在依依不舍中,朱棣亲自送庆成郡主到过江的船上,挥手告别。
看着大船缓缓驶离,朱棣看着长江南岸,久久不愿离去。
庆成郡主的来意,朱棣十分清楚,什么议和?能哄的了庆成郡主,想骗他朱棣,门都没有。
京师线人来报,这两日,徐辉祖和李景隆,黄观等人,已经出城去各地募兵,一边议和一边募兵,而且加强了京师的防备。
议和?缓兵之计罢了。
朱允炆的缓兵之计,正中朱棣下怀,所以朱棣将计就计,这样一来,道衍大师那边,应该是手拿把攥了。
不日,便可兵不血刃,度过长江,兵峰直指京师。
至于朱棣和庆成郡主说的罢兵条件,朱允炆是不可能完成的,因为,在朱棣心里,现在的朝堂之上,包括皇帝在内,君是昏君,臣是奸臣,想朝堂清明,除非换了紫禁城的主人。
庆成郡主回到南岸,稍作停留,便起身回京。
她不想待在这里,这里是朱家子孙互相残杀的现场,庆成郡主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
盛庸送走庆成郡主,便窝在自己的营帐内,他现在很郁闷,南岸来了一百多的叛军,可是他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更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这一百多人,就像一个尖刺,扎在盛庸的心坎上。
盛庸想派人展开大规模的搜捕,可是皇上有交代,他又怕打草惊蛇,扰乱了皇帝的部署。
查不能查,搜捕不能搜捕,这和束手就擒有什么区别?
该怎么办?盛庸陷入了沉思,偏偏,他还不能和现在自己的部将们商量,因为他现在对皇帝的话,深信不疑,既然知道有敌军过江,那么他的部将被策反,应该也不会错。
谁被策反了?盛庸心里没数。因为他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对付朱棣了。
盛庸,有勇无谋。
正在盛庸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有人来禀报,“报,盛将军,中军已经集结完毕,正在演练场等候盛将军”
“演练?”
,盛庸猛地抬头,对啊,演练,他怎么没想到呢?
作战能演练,抓奸细也可以演练,科目就是北军有人潜伏进南岸部队,目标就是揪出奸细,甚至揪出被策反的部下。
盛庸猛地站起来,朝大帐外走去。
一场轰轰烈烈的抓奸细演练开始了,盛庸以演练为名,开始光明正大地在军营的任何一个角落开始盘查,盘查士兵,盘查将领,甚至他的亲兵侍卫。
于此同时,如此茹瑺和杨荣带领的第二拨议和队伍也在下午的时候,到了。
他们是今天早晨出,下午便到了前军大营,比庆成郡主快多了,因为他们是骑马,庆成郡主是坐马车。
盛庸简单接待了他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现在盛庸哪有时间管他们。
茹瑺和杨荣在议和大营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便乘船到了长江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