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产双膝不再往前挪,却跪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
吕雉本来只想痛打吕福一顿,给吕产来个杀鸡儆猴,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别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却没想到吕产是个脓包软蛋,根本就不经吓,还没怎么样呢,就哭哭啼啼的……
“够了,本宫受够了!”
看着吕产那张在哭啼中愈扭曲的脸,吕雉顿时火冒三丈,猛然在长案上拍了一下,摆着手说:“来人,拖走,赶紧拖走!”
“喏!”
两名内侍快步上前,把吕产拖走了。吕产等的就是这个结果,没有任何挣扎,任由内侍拖着离开了椒房殿。
“启禀娘娘,燕王不能一直露宿街头啊,咱们得想办法让他回到卢家老宅,要不然陛下那边可不好交代了。”
吕产离开后,内侍苏恒拱了拱手,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是啊,若是让陛下看到吕家人如此跋扈,事情就麻烦得多了。”
吕雉点点头,渐渐冷静了下来。
“当务之急是要找个人,把燕王劝回去。”
苏恒又说。
“此话没错,你有合适的人选?”
吕雉盯着苏恒问。
苏恒在吕雉身边的内侍中间,是最机灵、最有主意的一个。他能在这个时候开口,肯定是已经有了成熟的想法。要不然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如此敏感的时刻,多说一个字的。
吕雉非常清楚,这才有此一问。
“舞阳侯,除了个他之外,再无第二人选。”
苏恒看了看吕雉,小心翼翼地说。
长安城,西市,聚仙酒楼。
上次卢弃和王奔见面就在这家冷清的酒楼里,这次又来到了这个地方。不同的是,酒楼老板竟然不肯卖酒给他们了。
“怎么就不卖酒了?你是觉得爷们买不起吗?”
王奔刚刚又输了钱,一听老板不肯卖酒给他们,顿时就怒了。
“不是钱的事,主要是因为这不是还在太上皇的丧期里嘛,朝廷下了严令,整座长安城谁也不能私自饮酒。”
老板脸上堆满笑,可怜巴巴地解释说。
“别他妈的跟老子说官话了,实话跟你说了吧,老子也是官,朝廷确实下了严令,可这严令有哪个遵守的?还不是该喝喝,该玩玩啊,就你一个狗屁商人,装什么守法良民!赶紧拿酒去,省得爷动手抽你!”
王奔没好气地说,抬起手吓唬了老板一下。
“这,这……”
不知为何,酒楼老板还是很为难。
卢弃把老板拉到了一旁悄声说:“你还是拿酒去吧,今天这人你惹不起,大不了官府追究起来,你就说酒水是我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