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酒吧这边,一直在听着耳机里动静的唐安眼睛微微一亮。
“公爵大人。”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与其他宾客庄严沉痛的语气不同,男人语调微扬,也没有先道节哀。
“……”
公爵没有回答他。
男人笑了一笑,没有在意:“公爵大人,我想您知道我们的来意。”
墓地背面偏僻的松树林里,两把黑伞下,公爵和管家与另一个男人对视着,公爵冷眼看着他,神色里带着贵族自有的矜贵和骄傲。
男人眉眼弯弯,脸上带着绅士的微笑。
“我们给了您将近一周的时间考虑,您的答案呢?”
“……”
公爵冷冷地回答,“维克多家族绝不会向你们妥协。”
男人也不恼,依然微笑着,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
“那就是说,我们没的谈了。”
“你能如何?”
维克多公爵神色不变,依旧矜贵高傲,“在这里杀了我吗?”
男人大笑起来,笑够了才道:“不不不,当然不会了公爵,这是莎莉夫人的葬礼。”
男人停顿了一下,欢愉的声音里带上了饶有兴味的兴奋:“我们会亲自为您挑选一个更适合的时间,和更盛大的葬礼的。”
“……”
唐安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了,手摁在耳机上,唐安黑漆漆的眼睛在微微颤动着。
男人走了吗?为什么不说话了?
窃听器的位置隐蔽,地上又积了雪,唐安听不到脚步声,无从判断男人是不是离开了,更不知道现在生了什么。
直到几分钟后,耳机里传来了诺拉和公爵的对话,唐安才松了一口气。
“父亲?您刚才去哪儿了?”
“见了个老朋友,”
公爵的语气没有任何异常,“回去吧。”
耳机里很快传来开关车门的声音,似乎是公爵和诺拉上了车,已经离开了墓地。
唐安暂时分出精力来思索刚才公爵和那个陌生男人的对话。
所有的对话包括在教堂里的那些,唐安都记在了纸上。
那个男人的语调很轻快,口音有点儿奇怪,听起来不像传统的英国人。
虽然哈帝手底下的人很少是英国佬,但光这一点不足以证明这个男人一定是哈帝的手下,如果是其他家族的人呢?
而且听男人的意思,维克多拒绝了他们的合作,他们很快就要对维克多出手了。
可是光凭这几句谜语一样的对话,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来意。
唐安紧紧抿住了唇角,双手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黑。
要是公爵说一句“是哈帝派你来的”
或者是别的什么就好了。
“嘿,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