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为燕家姐妹之事,二为他们有事相瞒。“我去看看她。”
宁安百般不舒服,坐着难受,躺着也难受,想想原本要往她身边凑,见她神色不好,乖乖的跑去找哥哥姐姐玩了,她才不要上赶着触霉头,成了娘撒气的由头。
宁安半靠在长塌上,见她小腿跑的飞快,忍不住轻斥一声,“小人精!”
肃宁进来,扫了一眼挂在门口的鹦鹉,走到长塌旁一把将宁安抱起,“前些日子你说要登高,亭子建好了,我带你去看看。”
宁安惊呼,握拳捶了他两下,便也任由着他将自己抱走了。她身上乏的厉害,头也昏昏沉沉的。
阿朱摇了摇头,吩咐人远远的跟着,别去打扰了王爷、王妃。然后便拿起一旁的瓜子,用银夹子夹给鹦鹉。她逗了会儿鹦鹉,对着在院子中洒水降温的之桃道,“这可是王妃近来的新宠。”
之桃将井中新打出的水一勺勺泼洒至地上,抬起头笑着回了句,“王妃喜欢的东西不少,可均是三分钟热度。在钱塘时那只黑奥不就是,刚捡来的时候喜欢的不得了,不过两三月便不喜欢了。”
“也是。”
阿朱歪了歪头,点了点鹦鹉头,“你啊,趁着王妃还有兴趣,多说些喜庆话,王妃高兴了,说不定能多留你几日。”
之桃走到屋檐下,拧了一块布巾走入擦桌子椅子。喘症最忌讳灰尘,自从王妃得了这病后,桌椅每日至少擦两遍。“阿朱姐姐,偏院那位,王妃便允她入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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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闹上门来了,还能如何?”
阿朱将玉楼春搬起,换了一个位置。“王妃喜欢的是玉重楼。”
玉重楼,白牡丹之最,清新雅致,淡雅芬芳,花型硕大。
之桃有些愤愤不平,“谁知孩子是不是王爷的,她这么多年又是否与旁人有尾,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她满嘴鄙夷。
阿朱轻叹一声,“十多年了,王爷也记不清了。倒是说了,若是自己的孩子,定不能流落在外,收下便收下了,随便找个嬷嬷养着,待到十三四岁嫁出去便是了,不过是一口饭的事。就是她有些麻烦……”
她拧眉。
之桃看向她,“怎么了?”
阿朱道,“咱们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贯碰不得脏东西,也不知她这些年有没有和别人男人好过。”
她语含不屑与凉薄,“一个随随便便便能委身咱们王爷的人,谁知道会不会爬上别的男人的床。”
之桃道,“谁知那孩子是不是她的,说不定人家还是清白之身呢?”
阿朱冷哼一声,“若她是清白之身,便是欺骗王爷,借由百姓悠悠众口污蔑王爷,是欺君的死罪。”
之桃也跟着拧眉,“咱们王爷最恨旁人欺骗,她那孩子若真是假的,只怕一条命不够赔。”
“赔?”
阿朱眉头一条,扬高声音,“欺君之人,死不足惜,上一个借由孩子欺瞒王爷的女人,被送去了军营做军妓。”
沉默了一会儿,之桃问,“这也不确定,那也不行。”
阿朱也拧了一个帕子,跟她一起擦。“王爷昨日同王妃说了,待她学完规矩,找两个嬷嬷给她验身。”
之桃还年轻,面上有些懵懂。“验身何必找两个,怕她买通验身嬷嬷吗?”
阿朱扑哧笑出声,“一个验病,一个验是否生产过。”
她对着之桃缓缓摇头,“嬷嬷都是宫中来的人,犯不着为了一个寻常女子,得罪了王爷。”
便是由着她买通,她又能拿出多少银子呢?
之桃咧嘴笑了,“若是验出她为清白之身可就有趣了。”
“不至于,她若没生过孩子,如何能用孩子找上门,她该清楚,若无孩子,她便是在门口跪死了,也入不了府。”
阿朱附和,“不过……若真查出清白之身,倒也不错,不仅咱们能看个热闹,军营还能多个军妓。”
两人对苏瑜,毫不掩饰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