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端起酒杯苦涩地喝着,手一直在颤抖。
安稳不忍再刺激我,转移话题“彩灵还好吧,你们有孩子吗?”
听到这我的手停在半空,然后仰喝下,说“儿子读大一了,他们娘俩。。。都好,你呢?”
安稳回答“一儿一女,在美国读书,太太是大学同学,中国人。”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我忽然有些激动,说“安稳,看见你有这样的成就我真的特别高兴,真的,多希望当年那些队友也能和你一样,人这辈子不能重新来过,如果能让我重回到那场比赛,就算死也要把它赢下来。”
安稳急忙问“还会时常梦见那场比赛?”
我敲敲脑壳“抹不去了,已经深深刻在里面了。”
安稳随即说了一番很感动的话“老关,当初到了美国后怎么也联系不上你,打听其他人也没有你的音讯,我能想象这二十年你是如何在痛苦和自责中煎熬的,既然上天让我们重逢,我一定会让你重新振作起来的。”
我笑了笑,说“怎么跟彩灵的口气一样,振作这个词已经与我无关了。”
安稳有些激动“关键,你才44岁,今后的路还长着呢。”
我告诉他只要彩灵和晓羽能够平平安安的,就知足了。
安稳告诉我想让老婆孩子过得好,必须有个好身体,明天就要带我去做个全身体检。
我有点不耐烦,说“怎么又说回这个话题了,来喝酒。”
我的手颤抖得越厉害了,突然感到头晕目眩,青筋暴起,安稳夺过酒杯,对我说“如果还当我是朋友,一切听从队医的安排。”
我望着他,两行泪水落下。
这一晚在我眼里整个鹏城是灰暗的,霓虹灯的亮光也是灰白的。
我独自走在街边,望着灯光球场里打篮球的年轻人,回想起年轻时与队友们一起打球的快乐瞬间,又想起在医院产房门口,郭彩灵被推出来望着我抱着刚出生的婴儿,露出微弱的笑容。
而此刻的郭彩灵正坐在培训室的人群中认真地听讲,不时做着笔记。
门外,郭彩灵走出来迎面看见一位穿着一身运动装的中年男士,手里提着一个保温饭盒。
郭彩灵问“你怎么来了?”
成功把饭盒递给郭彩灵,说“今天学校食堂做的红烧猪蹄,我挑了两个最大的,还热乎呢。”
郭彩灵推托着“我不要,你留着自己吃吧。”
成功憨笑着说“思寒住校,我老哥一个有什么好吃的,关键出车回来的晚,你们吃,走啦。”
成功转身走了,郭彩灵在身后喊着“欸,成功。。。”
鹏城大学篮球场,关晓羽挥汗如雨地运球,投篮,栗娜递给他毛巾,关晓羽边擦边说着“他越不让我参赛,我越要证明自己”
。
客厅的角落,郭彩灵在关老爷的塑像前祈福着,一旁的相框里是一家三口的合影。
一定是今晚过了一瓶的量,否则脑海里怎么竟是这些乱糟糟的画面,但我清晰地记得一整天生的事,如白驹过隙,似乎二十年时光重新来过一遍,这种感觉不太好,都说人临死前会把一生的经历在脑海里过一遍电影,不过没事,我的队医回来了,他可是美国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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