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想让我做什么?”
看来老爹早就算准她会出来,甚至已经给她安排好了事情,要不然此次追来的就不会是师父,更不会让自己在外面这样飘。
恐怕连外祖父也知道老爹的打算,否则丹琴让丹琴送完那封信,不说别的,外祖父定然会让丹琴劝她回去,甚至还会让她带信来臭骂自己一顿。
小家伙果然聪明,萧华池不得不再次在心中赞叹,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让你率先收拢云鳌军军心。”
各有各的路要走,就让小家伙自己去选择吧,谁都无法替她决定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在他说出缘由后,丹琴骤然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向她,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云鳌军本就是云家军延续而来,若是公主能继承,主子在天上定然会万分欣慰。
政祉安确实意外,却又有种原来如此的心情,看向丹琴,平静的问道“外祖父也是这么想的?”
“国公说看您自己。”
看自己?若真是如此,他们在知道后就会告诉她,而不是默许老爹对她的安排。
政祉安轻笑一声,浑身气势骤然变幻,凛然傲气尽显,“无论他们如何安排,我的路怎么走,谁决定都没用。”
接手云鳌军看似对她百无一害,手握实权,到时皇嗣中谁能相比,可那亦是各方趋之若鹜的东西。
皇储未立,她却手握实权,那不就是个活靶子吗?她又不傻子,谁想要谁接,那些波谲云诡的浑水就让那些聪明人去趟吧。
就算抛开那些不谈,这一世她也只想轻松简单的活着,逛逛山,游游湖,到处看看,吃吃喝喝,躺平余生也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再不济把她扔到边境当个普通的守城兵也成,怎么样都比面对朝中那些弯弯绕绕来得舒坦。
萧华池丝毫没有意外,她说出的话,丹琴因为一直以来的全心期待而忽略掉她的想法,此刻心中止不住的难过与惋惜。
公主如此说,显然就是拒绝了皇上给她的安排。
“既然如此,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萧华池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随意的问着。
政祉安将原本的想好的打算说出,“等老爹派来的人到了,再继续陪元鸣找人报仇呗。”
还因为向可的事,若是她不在,说不定葛皋又回头找他麻烦,那她救向可岂不是白救了,有些事儿也得叮嘱几句,这昌丰的水深呐。
也不知道老爹到底会派谁来。
政祉安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楼下街道中来来往往的百姓,有些事她既遇到,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而有的事,就让老爹去头疼吧!
这话倒也在萧华池的意料之中,他若有似无得轻扫过丹琴,又看向窗户边“你要去丰顶郡?”
政祉安从窗外收回视线,“那就要看。。。”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将她打断。
政祉安将后面的话止住,一派轻松的看向门口处,“进来。”
凌飞推开门,“主子。”
随后又向旁边侧身移了一步。
他身后的人显现出来,肩宽腰窄浑身透露着一股阴沉,犀利的气质,那名身着黑色铠甲披风的中年男子进屋后快的扫视一圈,向着窗户的方向,单膝跪地,抱拳“末将高錡,参见公主。”
“高将军请起,你等前来是有何事吗?”
政祉安折扇轻摇,面上看不出喜乐。
完全一派踏青游玩的清闲姿态。
她这前脚刚到客栈,后脚他就带人跟着来了,简其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高錡完全没想到这位是这般做派,这位主子与那些纨绔贪玩的富家子弟有何区别,将军特地派他前来到底是何用意?
即便心中疑团重重,可他面上却不显分毫,依然恭谨的回道“如今城中奸细还未找出,又有奸细浑水摸鱼,将军担心公主的安危,特命属下前来保护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