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贾琏和宝玉二人,也都是吃惊的很,按照他们所知,贾蔷自小被养在宁国府,多少学了些礼仪之道,断然不该骂出如此粗鄙之语才对。
更别提薛蟠,他平日里本就是个气性大的,曾经更是因为在金陵和人争夺丫鬟,就让手下奴仆一拥而上,闹出了人命案子来,这也是举家前来神京的原因之一。
这会儿哪里还能忍,当即跳脚指着贾蔷破口大骂:“好你个贾蔷,我看你是吃了狗屎糊了心肠,竟然敢来消遣老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薛蟠在金陵从来都是横着走的,连金陵知府都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算什么狗屁玩意儿,竟然还敢骂老子。”
贾蔷眼里却是更加不屑,嘲讽道:“说到底不过是个外地来的土包子,你在也就在金陵能抖抖威风,你到了这京城里来,还不是得像个乖乖缩着头,我今儿骂你又如何,你还敢动我不成?”
贾琏见此,知道二人已经是有了真火,急忙站出来当和事佬,开口相劝道:“文龙,蔷哥儿,犯不着如此,快消消气。。。。。”
但话没说完,就被贾蔷打断道:“呵,琏二叔,让我消气可以,除非让这个土包子给我磕头道歉。”
一旁听到贾蔷一口一個土包子,顿时就炸了,他虽是薛家的公子,可是来了神京后却是不怎么受人待见,一些有地位的公子哥儿也看不上和他交往,言谈中往往带着轻视之意。
这“土包子”
几个字,可谓是实实地戳中了他的痛处,当下就狠声道:“好你个没爹没娘的东西,我今天非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说着就往包厢门口吆喝那两个跟着驾车的小厮进来,指着贾蔷道:“给我打,狠狠地打,将他的那张臭嘴也给我撕了!!”
那两个小厮看见是贾蔷,稍微有些迟疑,一时间面面相觑,却是不敢上前。
包厢里唱曲儿陪酒的几个女子,眼见形势不对,都先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贾蔷见此,加了一把火道:“姓薛的,我贾蔷今日就站在这里,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吗?来,你今儿要是不敢动我,今后就反过来叫我叔叔!”
薛蟠这下彻底炸了,他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顿时冲着那两个小厮大吼道:“快给我上,谁要是不上,我回头就将他给打死!!”
那两个小厮闻言,顿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其中一人上去就是给贾蔷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另一人也是上去用拳头往贾蔷头上招呼。
一旁的宝玉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先是怔愣了下,后急忙跑过去拉扯着薛蟠焦急道:“薛大哥,快叫他们停手,快停手啊!”
();() 可这时挨了打的贾蔷却依旧嘴硬道:“好伱个姓薛的,竟然真敢打我,我可是东府的人,有本事你今儿就打死我,不然我迟早要跟你算账!”
薛蟠闻言,气的连眼睛都红了,一把将宝玉推开,怒骂道:“好,我现在就将你个狗东西的牙都给打掉,看你还再骂我。”
宝玉平日里养尊处优,又只爱在后院里和姐妹们厮混,身上力气差的厉害,这下子被薛蟠一推,直接一个屁股墩倒在了地上。
薛蟠说完,更是与那两个小厮一起,咬着牙失足了十分的力气,对着贾蔷就是一阵猛踢,没几下就打得贾蔷在地上打滚儿惨叫起来。
贾琏见状,急忙跑过去扶起宝玉,又快速说道:“宝兄弟,你先看着,我仙去叫人来,不然真要出人命了!”
说罢也不再管宝玉,推开门就出了包厢去叫人来拉架。
这时酒楼里的伙计和一些客人也听见了那包厢里传来的打斗声,惨叫声,其中一个陪酒的女子更是已经领了酒楼的掌柜和四五个店小二往包厢里赶。
贾琏见此,急忙对几人道:“快!,快进去劝架,不然就打出人命了。”
那掌柜一听,更不敢耽搁,火急火燎就带着几个小二往包厢里跑,要是真出了人命,他这酒楼也有不小的麻烦。
可就是这会儿的功夫,包厢里的贾蔷已经不知道又多挨了多少拳脚,等几人赶到包厢里,将薛蟠等人拉开时,只见贾蔷的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渗出了血迹,连牙齿都掉了两颗。
哪里还能看出原来俊秀的模样,原本体面的衣服也已经满是脚印,破烂不堪,整个人更是已经不知何时被打得昏迷了过去。
然而被拉开后的薛蟠却还不解气,嘴里叫骂道:“都别拉着我,我今天非要将他打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