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婉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带有震慑之意,在场更是无一人敢求情反驳。
被赶出长公主生辰宴,这传出去可有够丢脸的。
“今日本宫的生辰宴,不希望再出什么令人不快的事,大家都安心吃酒,权当给本宫一个面子。”
沈婉婉拿起叶暮岁位置上的酒杯,饮下后落坐主座,这才大善心唤众人起身,“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都忘了让大家坐下来了,快快免礼,都就坐用餐吧。”
直到宴席结束,没人敢再说什么,也没人敢再找叶暮岁的麻烦。
苏瑾瑜在屋子外,全程“见证”
了事件的生,在叶暮岁被打的时候,就想冲进去,还是沈婉婉将他拦下,而后亲自出面。
沈婉婉和苏瑾瑜都清楚,叶暮岁也用了些小心机,只是她的心机恰到好处,不伤人不伤己,有分寸有把握,所以沈婉婉才愿意看在苏瑾瑜的份上为其出面。
从和叶暮岁认识时,苏瑾瑜就知道叶暮岁有着非寻常女子的心机和手段,但他如溺水一般陷入“两人相爱”
的漩涡,难以脱身,步步沉沦。
上一世见识了许多叶暮岁为他或是为别人展现的小心机,像这般真正去做她喜欢的事,像这般认真执着的神情,前后十几年,苏瑾瑜几乎从未亲眼见过。
叶暮岁转身正对上苏瑾瑜探究又迷茫的表情,有些诧异。
她凑上前去,轻轻撞了撞苏瑾瑜的胳膊,意图唤回他的沉思,“大将军,你在想什么呢?”
苏瑾瑜回神,与叶暮岁清澈的双眸不期而遇,下意识推拒了一下。
上辈子,他就是就被这双故作清澈的眸子给骗了。
不可否认,叶暮岁的眼睛是苏瑾瑜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
一双杏眼大而圆,瞳仁如黑曜石一般,亮而透,眼神不似寻常中原女子的眼睛那样温润,眼底透着一种机敏的、昂扬的荒漠生命力,眼睛深邃又明亮。
而叶暮岁猝不及防被苏瑾瑜这么一推,有些站不稳,踉跄了一下,多亏倚住一旁的树干扶正了身子,嗔怪地看了苏瑾瑜一眼。
见他别过脸去,耳朵末梢逐渐染上赤色,姑且当作他是害羞下的无心之失,不与他计较。
苏瑾瑜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拱手拘礼认错,“失礼了,叶姑娘见谅。”
“算了,以后再同你算账。”
叶暮岁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面对着苏瑾瑜俏皮地眨了眨眼,“之前说,邀大将军同我一道赏海棠,大将军还记得吗?”
叶暮岁的思路太跳跃,苏瑾瑜一怔,回答道:“记得。”
得到肯定的答复,叶暮岁也不再顾忌其他,直接将苏瑾瑜拽至自己跟前,附在他耳边,“大将军,那我带你去看海棠,只我们二人好不好?”
苏瑾瑜耳梢的红又重了几分。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叶暮岁的吐息在他的脖颈间如猫儿尾巴一般轻挠,让他的神情都添了几分不自在。
唯二人马是瞻的宁儿和南河,直愣愣地看向他二人,眼睛里透着“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