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胆小鬼,但他没敢多问,像只小狗似的灰溜溜地回到了家。
第二天,赵天行在课桌里又找到了一张纸条。
“笨蛋,为什么不敢告诉我呢,我当然会答应你的邀请啊,哼,胆小鬼,还好我现了,不去看可太可惜了,今晚7点市剧院门口见。”
赵天行摸不着头脑,他决定去问问,但由于今天是星期五,整整一天都用来考试,趁着考试空余时间去找林雅欣的赵天行无功而返,所以他只好等着考试结束。
或许她想看舞台剧了?赵天行找同桌借了手机,查询到今晚市剧院的演出安排,三个小时《仲夏夜之梦》,他看了一眼门票价格,咬了咬牙找同学东拼西凑了两张门票钱。
赵天行从衣柜里翻出最贵的那件衣服,这件风衣还是他过年时妈妈打麻将赢了几千块又喝多了,才买下的衣服,尽管第二天妈妈就想去退货,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留了下来,赵天行看着镜中那个帅气逼人的少年,心想或许这就是妈妈没有退回去的原因。
他悄悄绕过正在全神贯注看着电视剧的母亲和父亲,今天他们两个人反常地没有吵架,直到赵天行溜出家门,甚至都没有转头看他一眼。
“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
“也确实到了这个年纪。”
“应该是林雅欣那孩子吧。”
“挺好的。”
中年夫妻靠在沙上,不知道回忆着什么,他们争吵了半辈子,从未像此刻般平静。
。。。。。。
买束花么?见面该说什么,是先问她早上的纸条还是直接去买票?要不要买点饮料?买她最爱的巧克力奶茶还是换种口味?
赵天行第一次觉得和她见面是这么复杂的一件事,但他却不觉得麻烦,甚至还因为内心的期待露出傻乎乎的笑容,或许在昨晚的拥抱后他们的关系就在往微妙的方向上展了。
7点,8点,9点,1o点。
他没有见到她。
再也没有。
他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整天,警察,记者,他重复着每一处细节,直到人们拍拍他的肩膀,“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
那张票,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疯了一般扯下身上的衣服,颤抖着在内侧的口袋里掏出那张票。
他撕碎了那张该死的船票,揉成纸团扔出窗外,用火烧成灰烬,甚至吃下去,他绝望地现无论用什么方式,那张票都会出现在他的口袋里,他烧了衣服,赤身裸体像无助的小兽躲在角落出无声的哀嚎。
第二天,那张票静静出现在他的书桌上。
他拿起那张票,现上面的字已经变了,“凭此票可以通往见到林欣雅的地方。”
落款是一个陌生的地址。
赵天行冷静地穿上衣服,然后走出房间,"
我出去走走。"
他没有等待回应,转身消失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真真正正地消失了。
赵天行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一个狭小的房间,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正握着笔盯着他。
“如果感觉头晕,不用过于惊慌,这是服用吐真剂后的小小后遗症。”
白大褂温和伸出手,率先开口。
"
我在哪?林雅欣在哪里?"
赵天行并未理会白大褂悬在半空中的右手。
“先你并不是被绑架了,请不要对我们抱有过于强烈的敌意。。。。。。”
赵天行打断了白大褂“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走林欣雅?”
“请不要打断我的话,否则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白大褂收起和善的面容,转而冷冷地看着赵天行,像是看着一只装有劣质试剂的试管。
“我们是scp基金会,你应该已经了解到你身上那张票了,它出了你的常识范围不是吗?我们的世界像一座冰山,普通人的世界只有水面上露出的十分之一,而剩下的十分之九就是我们所管理的范畴了,这个世界拥有着太多无法用现有科学体系解释的事物,我们称之为异常,这些异常或多或少会对整个人类产生影响,所以我们scp基金会顺势形成,我们控制,我们收容,我们保护着这个世界。”
白大褂顿了顿,从手边的档案袋里拿出了那张票。
“我们将这张票命名为scp-342,这张票曾经出现在世界各地,我们尽力收容了每一张,但过了一段时间后,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它总会出现在某个角落,等待着被某人拾起。这张票就我们之前所知,它通常表现为一张对应当前位置最近的交通工具的轨道交通票。当它被任意一个有知觉的人持有一段时间后,它会最终变成持有者希望使用的交通工具的车票。
这种转变通常生在它不被直接或间接观察到的时候,至今还没有scp-342从现在的形式变换的目击记录。scp-342与普通的有效车票并无差别,而且可以像它们一样使用。当scp-342被盖章使用,或撕下其票根,或者撕毁掉,它会在短时间后重组自身重新变回一张未使用过的票。任何使用scp-342搭乘交通工具的人将不能用任何方法离开其交通工具。当此交通工具到达终点并停止移动后,使用者将会从现实世界消失。使用者在搭乘交通工具前报告其产生了恐惧情绪,而在搭乘中此情绪有所激化,并在消失前不久变得极端恐慌,具体的现象通常类似严重的偏狂型精神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