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郎是觉得长公主没有了解清楚就冒然派人去府上,鲁莽行事?”
安辞伤继续问。
“长公主自然不会鲁莽。”
“那不就得了,你们几个现在跟员外郎去,直接把东西都抬走吧,要不然这样不清不楚地放在状元府上,岂不是让世人觉得,咱们给员外郎按上件冤假错案。”
安辞伤语重心长道,“员外郎初入朝堂,定是秉公执法明察秋毫的典范,这样的糊涂账可不能赖在身上。”
“本王也是为员外郎好,员外郎觉得呢?”
“那是自然,多谢王爷。”
没了钱还要说谢,高轩寒的牙快咬碎了。
“不能抬,那是咱俩的钱……”
老妖婆撑着被打的巨疼喊一句,就晕了过去。
“令堂这话的意思是不想归还世子夫人的嫁妆?”
“不不不,家母绝无此意。”
高轩寒诚惶诚恐地回话,眼见就要把二人送走,郎南山在进马车前的一句话真是给高轩寒一个惊天霹雳。
“员外郎新妻病重,朝廷也不好夺人恩爱,员外郎休沐吧,朝中事务自有他人接手。”
说完,郎南山就吩咐何景快把晕倒的方悠然拉回府中休养,自己和安辞伤往醉风楼去。
徒留高轩寒和身边趴着的老妖婆,及一众壮汉。
“员外郎,前头带路吧,我等抬了嫁妆还得向安王复命,皇家的命不复是要被砍头的。”
高轩寒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面上的笑容仍得体:“有劳诸位了。”
“少见啊南山,你竟然愿意在众人面前出头,怎么,护妻心切克服了社恐属性?”
安辞伤笑说。
郎南山翻个白眼:“女子留些嫁妆不易,方小姐既然有意借势要回嫁妆,我不过顺水推舟。”
“哟,我当你怒冲冠为红颜,没看出来方悠然是故意的呢。”
马惊了的时候,安辞伤的马车正好在后方的街道路过,全部经过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郎南山主动出头,是安辞伤打破脑袋也没有想到的。
“谁要他护妻出头了,气死老娘了!”
方悠然独自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