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悠然想了想,没有任何反驳的话。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把她的形象定义得这样准。
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应该不会太耍心眼子。
“正是我。”
见方悠然大方地承认了,李青君悬着的心才放下了,呵呵解释道:“夫人你别生气,梦姿她就嘴不行,人很好的,刚才她说的,她说的都是违心话,夫人你也很好的。”
“我说的就是心里话。”
曾梦姿耍着斧头,再次强调。
“梦姿——”
李青君的心悬得高高的,赶紧转移话题。
“我今儿带夫人来,是夫人想给城北的地围个院墙,我想你的本事好,所以……”
“我哪有你的本事大,你带着孟双儿去围不就行了,反正插根棍的事儿,还用得着找我?”
“插根棍我是会,可不是没你做的好看嘛,再说,夫人路上说了,她会出好价钱的……”
“我不给品行不好的人做事!”
曾梦姿撇了方悠然一眼,把斧头向墙角一扔,铁制与青瓦砖摩擦出了好大一声响。
嘭的一声,房门被关得严实。
李青君悬着的心凉得彻底。
“夫人对不住,梦姿其实是生我的气,不关夫人的事,还望夫人莫要怪她。”
李青君着急向方悠然解释。
方悠然没有搭话,而是看向了小院内的布置。
院子不大,侧边两间小房,正对一间方才曾梦姿关上的大房,院当中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工具还有一些看上去应是修理好的农具,再有就是一套木桌椅,花纹不多,就是桌面看着比寻常桌面厚一些。
方悠然摸了摸桌面,饮溪将椅子擦拭干净。
“曾小姐既然是青君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我不会怪的,不过那位曾叔在哪里?”
“谁叫我?”
说着,院外走进来一个老汉。
老汉手里捏着个葫芦酒瓶,身量不高,脸上满是岁月侵蚀的沧桑。
“曾叔。”
李青君热情地打招呼。
“青君小丫头,又来啦,梦姿在家在家,去玩吧去玩吧。”
曾兴醉醺醺地摆摆手,脚步突然一转,看向了俏立在一旁的方悠然。
“我的天爷,今儿老头子我看见天仙儿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