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啊还没喊出口,剩下的士兵都就见彼此的脑浆皆如百夫长一样了。
不过转瞬之间,矮山丘上再没了声响。
远处,两个骑在马上的异族士兵正懒懒地打着哈欠。
“没有漏的了吧?”
“没了,就这几个。”
“洪朝兵真他娘的麻烦,害老子又跑回来一趟,这会儿酒都得少抢几坛子。”
“怕什么,解决了麻烦还担心大帅不给咱们留好酒?”
“嘿嘿,大帅这个什么什么迅雷战术来着还真挺管用,咱们都屠尽洪朝几个城池了,洪朝人愣是找不到我们。”
“哼,肯定管用,毕竟是洪朝人自己给大帅献的计策。”
“你说,洪朝人脑子有病吗这不是?”
“管他呢,再晚怕真就没酒了。”
两个肃慎兵嘲讽似的回头望了一眼,而后骑马扬长而去。
不出一刻,又有两匹马出现,马上两人黑布蒙头蒙面,看不出是哪里人,连嗓音都略带沙哑。
“一片脑花,全死了。”
“又来晚了。”
黑衣人不服气地一拍马背,“这肃慎人是通神了吗,脑子也能突然开窍和咱们玩战术了?”
“管他是神是鬼,都不该和洪朝人作对,走吧,把消息报回去,将军会揪出来背后装神弄鬼的人。”
两匹马又扬长而去,矮山丘彻底恢复了平静。
入秋的凉风划过草原的每一处,无私地吹拂着每一个人的脸庞与梢,笑脸与泪水在同一片星空下并存。
“他娘的,老子都损失多少人马了,现在连肃慎的马屁股都没看到呢,你们一个个他娘的都干什么吃的——”
洪朝大帐中,一肥头大耳浑身亮甲的将军正猛踹地上匍匐着的报信人,直到累得直喘气才停下。
周遭人噤若寒蝉,皆瑟瑟抖。
“说话啊,哑巴了——”
杜铁峰坐回将军椅,一巴掌打在身边舞姬的丰臀上,一手还指着地上的报信人啐骂。
舞姬不敢造次,颤抖着给杜铁峰倒酒,还是守门将上前查看,回了句:“回将军,没气了。”
杜铁峰又啐一口:“真他娘的废物,死这么快,拖下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