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讪笑着。
“说。”
“是夫人让我把她送到城北就够了,夫人要与一位小姐聊天访友,再加饮溪姐姐都是女子,夫人说我只能远远跟着不方便就让我回了,所以……”
“所以?”
“所以属下是在空闲时间里买的话本,没有耽误办正事儿。”
郎南山抬眸,正见何景眦牙笑着。
“不错,辩解得有理,口才见长。”
“正好要把冀州山海关的地卖出去,你去过地契吧。”
“什么——”
何景见郎南山眼神半眯,怎么有种被自家世子坑的感觉。
十几年了,他还从来没有离过自家世子一个城远。
“山海关再过去,就是草原和肃慎了,世子,真让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办事吗……”
“你口才好,谈买卖的事情不让你去岂不是少了用武之地。”
“这……”
“北疆战场都杀过人,这还在关内就扭捏了?”
“不扭捏。”
“行,回来的时候再去豫州把具体旱情报给我。”
“啊?”
“即刻出。”
“哦……”
等何景失魂落魄地从密室里出来,远远地就听见了安辞伤在拍打诗月的门窗。
“小月月~小月月~快让我看看你吧,我俩都许久没见过面了,我心里对你的思念如滔滔江水,奔涌不绝~”
“安辞伤你放屁,昨儿夜里不是就见了?你搅黄了我陪恩客喝酒,现在倒是有脸来我这挨骂了?”
诗月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怒气十足的。
“那是昨儿,古人云,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安辞伤在诗月门口摇头晃脑地招人烦,“以我对小月月的深情来算,虽才大半日不见,可如隔十秋兮,让我怎生忍耐。”
安辞伤一个甩头,自认潇洒:“啊,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