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真呢?”
“儿啊,无论是官场还是士族的争斗,水都深的很,你的认识还浅薄的很。需知无根之萍,何以载物。无论是寒门,还是普通百姓,你以为广有才就行了吗,有才无势,有势无才,都是水中月,雾里花。”
黄祖语重心长说道。
“那些士族为何反黄江?”
黄射再问。
“如此简单之事,还要再问,看样子你需要去襄阳学院学习几年了。”
“请父亲赐教!”
“无论是蒯蔡黄庞,还是邓马向习,都有各自的界限,但黄江做过了,身为荆州牧,任命凉州人贾诩为别驾,零陵人刘先为治中,这本就是翻脸之事。难不成只许他黄江做初一,就不让别人做十五么,只是鹿死谁手,谁才有话语权,最后的结果便是荆州士族败了。”
“然后父亲作为中间人,谁胜谁负,皆泰然自若!”
“非也,为父身为黄氏中人,哪怕内部有再大的矛盾,也不会刀口朝内,这是原则,你当这些世家不知道吗,只是他们不敢过分得罪我们。”
“黄江本就是黄氏家主三子,未来家主,杀之本就是与黄氏为敌,何必如此?”
“这就是你幼稚的地方,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是此时的黄江犹如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再受荆州士族控制,虽然看似黄忠为他麾下第一将,但黄江军威过高,就算下属校尉谋反,怕也是不能如意。”
“那黄江为何又将兵权还于父亲?”
“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
“怎么说?”
“一个连族人都容不下的人,怎配为荆州之主!”
“还是父亲高明,只是我认为父亲独立于诸校尉之外,黄江也不曾赐予父亲任何封赏,这是何意?”
“何意?意在制衡,如今黄氏一族如日中天,一有大将黄忠,兼南郡太守,又有为父,任江夏太守,荆州也就这么点地方,也就因为他姓黄,不然他的人头怕是早就挂在襄阳城上了。”
“听闻这几日,已有十余波刺客,杀入将军府,不知是何人所为?”
黄祖听完,哈哈一笑,“不过是,贼喊抓贼罢了,一则,让隐藏在暗中的人,再次出手,二则,以泄民怨。”
“何以泄民怨?”
“你信不信,过几日,那黄江必须会出一份罪己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