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成子见她手法纯熟,大概是平日常常这么做?
那妇人把烫热的药草覆在云空的瘀伤处,只没多久,云空顿感全身舒坦了不少。
“我儿子常常受伤,这样子上药就很快好了。”
“你有儿子?”
赤成子随口问道。
“还有个女儿。”
“真好啊,”
赤成子淡淡的说,“一男一女正好呢。”
“还不错。”
妇人忽然隐隐的露出一点伤感。
“娘子住在这里很久了吗?”
“二十多年了。”
“娘子刚才说,二十多年没见过外人……”
赤成子默默运息,准备好动攻势。
他有着满心的狐疑,他很怀疑他所在的是什么地方。
是狐窟?是鬼妖?是黑店?
或是任何危险得足以威胁生命的地方?
万一妇人有任何不利于他的行动,他还是会毫不迟疑的出手的。
妇人笑笑说:“别再叫我娘子娘子了,这叫法乱怪的,叫我简妹好了。”
“简妹。”
“你是赤成子,他叫云空。”
“简妹记性好。”
简妹微笑颔,又走出去不知干什么去了。
赤成子呆了一阵,有点不知所措。
“赤成子……”
云空比较有力气说话了。
“啥事?”
“别乱来,她没有妖气,她是人。”
“嗯。”
赤成子仍然望着门外,看着简妹先去倒水,然后又开始劈柴。
赤成子慢慢的走过去,轻轻拿过简妹手中的柴刀:“我帮你。”
※※※
住了几天,云空也可以行走了。
他们也知道,这小屋只有这妇人跟她的两名子女而已,附近不见半户人家。
简妹的儿子年纪较长,名叫“盛”
,女儿即“丰年”
。
“盛”
和“丰年”
看来都是二十岁上下,他俩每日晨起耕种,有时也打鱼,或网猎一些小动物,说是日子写意,也是太过平淡。
淡如水。
或许这地方的灵气够旺,云空的气色竟比受伤前更佳了,脸色一反往日清瘦,渐渐红润了起来。
精神好了之后,意识也较清楚了,副作用是:觉得空闲太过,时间也难熬了起来。
云空终日无所事事,不想再打扰人家,便想邀赤成子一同告退。
他也现到,这几日来,赤成子总是大早就不见了人影,留下他和那名叫简妹的妇人守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