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蔣單禾扔下手裡燃燒一半的信紙,落在地上變成了黑灰,搓了搓手指上的黑印,抬頭看向來人。
「全部人馬已經出發了?」
來人正是李守紀,兩人從永海縣出發,趕了三個星期的路,來到了京城的落腳點。
李守紀行了個禮,起身後臉上布滿喜色。
「已經安全出發了,兵分五路,從各個地方悄悄向京城轉移了!」
蔣單禾點頭,心下可是鬆了口氣,能平安出發就算成功了三分之一。
此行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雖說朝堂之上有自己的人給打眼色,可皇上在上面一日,終有守護他的忠臣。
所以他們也不可掉以輕心。
「讓朝堂上的人小心一點,另外囑咐各個部隊,萬萬要低調行事!」
蔣單禾再次囑咐著李守紀,而李守紀也明白,表明會再次叮囑。
現在已經是開弓的箭,已經拉弓,沒有回頭路。
成,皆大歡喜。
敗,死無葬身之地。
李守紀謹慎的點頭,看向蔣單禾的臉,不由有些擔憂。
「將軍,您要注意休息啊!」
李守紀有些猶豫,可還是忍不住的叮囑,明眼就能看到蔣單禾眼下掛著的兩個黑眼圈。
蔣單禾也知道李守紀擔心的是什麼,無奈輕笑一聲,揉了揉眉心。
「我身體沒事,就是。」
蔣單禾沒繼續說下去,眼神放空神遊去了。
李守紀看他的樣子,忍不住吐槽一句,又來了。
自從出了永海縣之後,蔣單禾就一直不對勁,說話的時候就一直走神,這種情況可是他從沒有出現過的。
一開始李守紀還以為他是擔憂此次行動不順利,可後來發現不是這麼回事。
李守紀作為下屬不敢猜測他的事情,可作為兄弟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李守紀俯身退下後,天黑就換上了便服,手裡提著一壺酒,敲開了蔣單禾的門。
蔣單禾一看對方的樣子,就明白了他想幹嘛。
兩人身手不錯,一個呼吸間就上到了房頂,兩人隨地盤腿一坐。
蔣單禾自覺拿出兩個酒杯放在中間,李守紀倒上酒,把其中一杯遞給對方。
「怎麼?最近有什麼愁事?」
李守紀直白的問出,蔣單禾身體頓了一下,隨即一仰頭,一杯酒下肚,嘆氣出聲。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
蔣單禾說到一半就不說了,聽的李守紀可是急的不行,說話說一半什麼的最討厭了!
「到底什麼事啊?」
蔣單禾吞吞吐吐,有些不知道怎麼說,如果直說的話,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有病?
最終蔣單禾還是如實交代了。
「其實沒什麼大事,就是」
聽著他的話,李守紀才知道為什麼。
起因,就是蔣單禾在出縣時看到的那個熟悉的側臉,還有那個孩子。
「就這個?」
李守紀實在不明白這有什麼,至於他糾結這麼長時間。
蔣單禾嘆氣,「你不是我,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