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屋顶之谈后,句符对于兆霄鸣倒是不再抗拒,似乎是察觉到了这点,兆霄鸣先是有意无意的试探了几日。
见当真如此,兆霄鸣又如同没遇见白小寐时对句符给外的殷勤。
句符被兆霄鸣占了,燕言又不想同凡佑霁言语,毕竟这人的脸的确是丰霁的脸,但说出的话却与丰霁相差太大,便找上了白小寐。
从白小寐口中得知兆霄鸣之前她与兆霄鸣的种种皆是兆霄鸣为了试探句符时,燕言不由得觉得兆霄鸣当真无趣,怎么都当皇帝还搞这一套,没意思。
但又在听闻白小寐身上的病事关生死时,燕言跑到身在茶楼的凡佑霁的跟前,伸手戳了戳凡佑霁正在悠然扇扇子的手。
早就察觉到燕言冲他而来的凡佑霁,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从说书人身上抬眸看他:“不知燕兄来此是所为何事?”
“那个,你会医术吗?”
燕言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凡佑霁一笑,不免觉得有些奇怪:“我可从未说过自己会医术,燕兄又是从何而得知?”
一听凡佑霁会,燕言的双眸都跟着亮了起来:“猜的,那你可否能帮白姑娘看看病?”
“燕兄想必不是猜的,而是那丰霁也会医术,对吧?”
见燕言的反应不对,凡佑霁大约也猜出了燕言为何跑来问他此事。
虽说燕言后面有找补,但也无法掩盖燕言真正的目的,想跟他玩这个,燕言始终还是太年少。
“你怎么知道?”
他寻思着自己也没提丰霁,跟没说其他人什么的,总共就只问了凡佑霁会不会医术,能不能给白小寐把脉。
“方才只是猜测,但如今见燕兄这反应,就变成确定了。”
真不是他多想,只不过燕言都不懂得将面上的神色藏一藏的吗?就这般来问他,不让他多想都不行。
“那你还会帮白姑娘看病吗?”
兴许是他总把凡佑霁认成丰霁,凡佑霁对丰霁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脸色,这点他倒是能理解,但如今还是白小寐的病比较重要。
凡佑霁侧目幽幽的看了燕言一眼,见他当真是对白小寐的病比较关心,才开口:“看过了,也同白姑娘说过,燕兄就不必过于担忧了。”
“那你能给我看看吗?”
燕言有些稀奇的伸出手。
“这还当真是在下的荣幸。”
说着凡佑霁便将手放在了燕言的脉搏处。
兴许是燕言善火,凡佑霁是龙王善水之由,当凡佑霁的指尖落在他的手腕上时他还感觉有些凉,几乎是下意识的收回手,却被凡佑霁摁住。
凡佑霁笑笑:“火气过旺,毒火攻心,没救了。”
“什么毒火?你说得该不会是南明离火吧?那你才当真没救了!”
南明离火明明是朱雀的本命火,还毒火,他看凡佑霁就是想气他!
“这话说得,倘若我有救我就不会在这儿待着。”
而是回到东海,亦或者随便找个地方玩儿,总比被燕言认作旁人好得多。
燕言将手收回,冷哼:“那你还当真该让你们府上的大夫看看,别到时候半路倒下,还误会是我给你下了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