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还以为你会同你的神君多说几句,亦或者直接撂担子不干了,看来本座还是低估了你。”
神薄看着面色不变的凡佑霁,想起方才的事情,忍不住的对凡佑霁赞叹一番。
凡佑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此行本就只是为了寻那棵树木,再将神君身上的诅咒抹去。”
神薄啧啧两声,对此颇为不屑:“明明只有前面那一个,后面那个还是在收到师洛观传讯时决定的,你不就是担心那诅咒对你的神君造成什么威胁嘛,别这般口是心非。”
太口是心非了不好,容易丢仙侣的。
“这话还是用在你自己身上为好,本王方才可是看见了师洛观,本王与神君可没你与师洛观的那些爱恨情仇。”
他与燕言应当没吧……
凡佑霁不由得想起初次在天庭见到燕言时,那时候的燕言醉酒抱着他叫嚷时说的话,燕言问他还恨吗?他为何要恨?
倘若他真的恨燕言,那再见到燕言的时候心中应当是带着恨意的,但他看见燕言的第一眼却是心悦,哪怕知晓燕言心中有人,他仍然心悦,这又怎会是恨呢?
凡佑霁从未恨过人,也并不知恨一个人是怎样的,但绝对不会是他对燕言这般,恨更多的应当是怒意,而并非见到他时便泛起的喜意。
可与燕言的过往他实在想不起……
神薄不是特别想提及师洛观,便将注意再次落在了那棵树木之上:“话说那棵树木为何会有法阵护着?阵法解开的那一刻仙气是当真浓郁,若不是你及时将属于你的那部分抽走,你的身份就直接暴露了。”
“暴露与否并不重要,倘若本王是丰霁一事被得知,那本王还乐得清闲,至少他们会另选法子,而不是让本王如今这般四处奔波。”
但若是那些人换个法子,他就不一定能如当下这般游刃有余,毕竟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是他,不可能他们寻到的法子都刚好撞上。
神薄轻叹:“没法子,谁让你刚好撞上了呢。说起来那树木放在那里真的没事吗?”
那么大的一棵树,放在那儿总会被人觉的,虽说没了凡佑霁的仙力,但总归是由凡佑霁的血所救过来的树木。
“等到神君他们离去,那法阵会重新复原,本王并没有将那法阵解去,但也从中觉的确是本王曾经所设下的结界。”
他是断不可能任由那棵树待在那里的,只能用结界将其护住。
说起来那棵树的确有些让人意外,他本以为他所救的树木中也就那棵凤凰梧桐树最为不寻常,如今看来并非如此,而如今他们还未寻完所有的树木。
有了凡佑霁的话,神薄倒是放下了心,也不必让师洛观去施下一层结界了。
不过……
“你的神君他们寻那棵树做什么?不会是为了寻丰霁的踪迹吧?你方才那般光明正大的,不会让你神君起疑吗?”
燕言他们那样可不像是偶然路过。
凡佑霁微愣,随后缓声道:“这倒不必担忧,倘若他真的觉了此法早在我们曾一并去鸟族时就用了,也并不会得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