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嬷嬷见此连忙上前,“老爷请太医过来,是给小少爷看病的,你在这里什么”
“老爷叫太医来,可是给二少爷治病的,老姐姐不会听错了吧”
房嬷嬷皮笑肉不笑的道“狗胆子倒是不小,敢拦着太医给小少爷治病。要是小少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仔细你这身贱骨头。给我滚开,我没闲心和你扯皮。”
钱嬷嬷还想阻拦,房嬷嬷上前一步拦住她,对着太医道“太医大人,直接走便是正院了。让您见笑了。”
“不妨事。”
太医拱了拱手,连忙带着药童,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钱嬷嬷被房嬷嬷堵了个严严实实,一步也挪不了。房嬷嬷又壮实,钱嬷嬷瘦胳膊瘦腿的也掰扯不过,臊眉耷眼的回去了。
房嬷嬷仿佛打了胜仗一样,昂阔步的走回了正院。
正院屋里,太医给福安诊过了脉,开了方子,又拿了福安之前都方子看了看。
孟氏急迫的问“太医怎么样,景梁的病可严重”
太医摸了摸胡子“令公子年纪小,体质稍有不足,加上秋季寒凉,故而才起来高热,倒是不严重,吃几服药便可好了。”
孟氏闻言大喜“多谢太医,有太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应该的,苏大人既然托了我,总要尽心尽力。我这两日正好得闲,苏大人特意嘱咐,要我暂时住在府上。令公子有什么不妥,也可直接去找我。”
“有劳太医,房嬷嬷赶紧带太医去歇着吧。”
下午
苏永康终于处理完了琐事,先是去太医哪里了解了一下福安的情况,听到太医说福安很快就能好,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瞒刘太医,我家二子也有些急症,每每到冬日便咳嗽不断,这几日尤为严重,不知可否劳烦您过去看看”
“不妨事。”
景兰轩
孙姨娘见苏永康过来了,连忙叫人给景禄盖好了被子。
“姨娘我热。”
“别说话,我告诉你的,你都记住了么”
苏景禄乖乖点头,表示记住了。
“老爷安。”
苏永康刚想给刘太医介绍身份,孙姨娘便哭了起来。
素日里孙姨娘温柔小意,他确实很受用,但把这摆在人前,面子上便有些挂不住,因此苏永康咳嗽了两声示意还有外人在。
孙姨娘连忙收了眼泪,给孟氏上眼药道“今天给小少爷诊完了脉,妾本想着叫太医,一并给景禄诊个脉的,但夫人身边的房嬷嬷却拦着不让,老爷又不在府里,偏偏府医也不在,眼看着景禄都烧红了脸,妾”
不等孙姨娘再说苏永康便打断道“正好刘太医没走,就让他给景禄诊诊脉吧。”
孙姨娘没想到,苏永康身后的人竟然是太医。不过孙姨娘不知道太医还在府上,倒是也不奇怪,之前从苏州过来之后,孟氏便借机卖了不少眼线,因此孙姨娘消息才这般闭塞。
宫里的争斗比这厉害多了,刘太医早已学会了装聋作哑,因此苏永康和孙姨娘说话,他全做不知。
等苏永康让他进去看诊,他这才上去给苏景禄搭脉,不出刘太医所料苏景禄并没什么毛病,不仅如此反而火旺的很。
“不知我家小子病的可严重”
刘太医多精明,虽然苏景禄没病,但是他也不可能直说。苏永康颇得陛下看重,刚回京就晋了正二品户部尚书,又加封了太子少傅的虚职,足可见陛下器重。
自然不能得罪,面子上更不能让苏永康不好看。
刘太医心里打了个弯笑着道“苏州气候潮热,令公子秋冬爱咳嗽许是湿热所致。现在回了京,只需好好调理,便不会有大碍了。”
苏永康又不傻,听了刘太医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着让人送刘太医去休息。
等刘太医走了,苏永康便拽着孙姨娘到了外屋。
“我之前和你说过没有叫你别在动别的心思。”
孙姨娘小声辩解,“许是底下的人听错了,去早了。”
“你少在这里给我顾左右而言他,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福安病了,你还敢叫人去拦太医。”
“妾没有,是底下的人听错了。”
苏永康闻言道“谁去拦的”
钱嬷嬷扑通一声跪下“是老奴去的,二少爷病的厉害,老奴着急,这才传话传早了。”
“苏平”
“奴才在。”
苏永康不急不缓的道“把这个腌臜东西拖下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