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和我妈点燃手中的香,站着拜了三拜。又让我自己取了香,用两侧烛火点燃。拿着先拜一下,双手把香插进香炉后,在回去跪在垫子上磕头,还要三起三叩。
我乖乖的照做,心里虔诚无比。但就在我第三次跪下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在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那人离我很近,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
我额头轻点地面,从臂弯和身体的缝隙处向后看去,后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我吓得呼吸一滞,急急忙忙的从地上爬起来,差点没被垫子绊倒。
我妈在一旁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了我一把。我环视四周,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叮叮当当声响起,好像是银铃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那声音还伴随着一声轻笑,我的脸登时就被吓白了。
我妈看我跟丢了魂一样,还以为是刚才晕车的劲又返上来了。兴许是怕我吐在那,赶紧叫我爸扶着去回廊上坐着透透气。
回廊靠墙的地方放了好多茉莉花,我爸捡了一朵掉落的,放在我鼻子下方。香味清幽,恶心感稍微减轻了一些,但是精神却恍恍惚惚的。
我妈好大一会才出来,远远叮嘱了我爸一声,就去敲门道别。我整个人都软趴趴的靠在我爸身上,走起路来脑袋左摇右晃的,话都懒得说了。
回家躺床上没一会就起烧来,我爸又背着我去楼下诊所挂了三小时吊瓶。我难受的躺在诊所的硬板床上,闻着消毒水的味道直接吐了出来。吐完感觉好些了,就是烧没大退。
我爸我妈做事非常积极,本着赶早不赶晚的原则,给我早早的订了票。说是提前去没坏处,可以先熟悉熟悉环境。
结果这么一番折腾,是不能提前去了。车票还改签不了,全都卖光了。张浩他爹大手一挥,说反正顺路,一块把我们三个孩子都送过去。
结果等我烧退了,却多了个晕车的毛病。一路上一直拿着袋子吐,张叔带着我们走走停停的,到小九学校就用了四个小时。
张浩不放心跟着一块先去送我,结果我们到了地方都晚上八点了。别说报到,宿舍都没人给安排。
我让他俩走,我自己住一夜宾馆。张叔摇头说不行,一个没出过远门的小姑娘不安全,去了张浩那也是要住宾馆,不如直接住这,明天早起在过去也是一样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浩就在外面敲门,说他俩先走了,让我赶紧起床。押金条在桌子上,退房的时候别忘了退押金。
我赶紧起床收拾好直接去了学校,很顺利的办好入学手续。因为去的晚,普通宿舍全部住满了,就剩两人间有空位。
屋里有空调、热水器、网线,不限电,只是需要和室友均摊电费网费,价格比普通宿舍多了整整一倍。
我只能打电话求助我妈,我妈说穷家富路,该花的就花,直接住就是了。于是我开心的拖着行李箱,屁颠屁颠的拿了钥匙去了我的双人豪华宿舍。
屋里很干净,一张床已经被人占了。桌上放着的电脑还开着,其他东西码放的整整齐齐,空气里还飘散着一股好闻的香水味。
我赶紧找了个抹布把自己的地盘打扫了一遍,归置好自己的东西,又去领了床上用品和暖壶。
刚收拾好,就看到虚掩着的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小姑娘长的很可爱,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皮肤粉粉嫩嫩,个子不高,实打实的小萝莉。
我赶紧站起来打招呼“你好,我叫余念,是新来的大一新生。”
“我也是大一新生,我叫李冉。”
她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我,好像特别高兴“你终于来了,我一个人都快闷死了。”
李冉是个话痨,逮着我好一通聊,还特别热情的的拉着我出去吃了一顿火锅。
吃饭的空档我妈打来电话,她都在一旁大声问好,最后还直接把电话拿过去,跟我妈聊了半个多小时。
因为身体本身就不大舒服,加之忽然换了地方有些水土不服,我又开始断断续续的起低烧。医务室的老师给开了条子,军训都免了,天天呆宿舍看着电视剧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