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颗薄情寡义的无腰果,她再找他她就是猪!
“我有心电感应,感应到妈妈提早回来了。”
父母都是满世界飞的大忙人,时唯唯虽然习以为常,见到妈妈还是忍不住猛撒娇,“我最近可乖了,不信你问阿姨们。”
想到那张卷子,她稍微有点点心虚,很快掩饰住,“到时候寒假要听我安排,你跟爸爸可不许抵赖!”
女儿的小心思,司明钰不是不清楚。
她的第一段婚姻结束得并不愉快,倒不是她舍不得,而是司氏与陈氏的利益捆绑颇深,离婚干系重大,连司家都有人劝她顾全大局,忍一忍。
忍是不可能忍的,经过一番勾心斗角的拉扯,等终于完成了切割,她已是心力交瘁。
她给自己放了个假,去了灯红酒绿的赌城散心,想在纸醉金迷中放纵一把,松快松快。
然而在赌桌上玩了几个回合,她感到的只有吵闹和无聊。
走出赌场,外面正在举行音乐节。她反正闲来无事,驻足听了一会儿,这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转过头,视野中闯入一张俊朗的脸,有点眼熟。她盯着看了几秒,才想起来,是时家的次子时骞。好像比她小几岁,见过,但没怎么说过话。
灯光眩目,音乐让夜晚迷醉。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回了酒店里。
不久后,她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
换做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大概要惊慌失措,但司明钰只觉得被惊喜砸中——天知道她有多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有没有男人都无所谓,她又不是养不起!
不过出于义务,她还是通知了时骞一声,并且着重告知他,她打算独自抚养这个孩子,无需他负责。
让她没想到的是,当天时骞就出现在了她面前,拿着刚买的戒指,向她求婚。
……
“离寒假还有半个月呢,”
司明钰将思绪从往事中抽离,摸了摸时唯唯的脑袋,没把话说死,“得看你的表现。”
时唯唯扁了扁嘴,“你跟爸爸商量好的吧,他昨天也是这么敷衍我的,一个字都不差。”
司明钰:“……”
这下时唯唯更加确信,只要她露出一个“表现不好”
的把柄——譬如那张卷子上亮闪闪的红灯,他们肯定就要抵赖,不会听从她的安排了。
她像颗霜打的小白菜,整个人都蔫了,连晚饭都不香了。
“对了,我听司机说你在学校门口喊了声人贩子?”
司明钰挥退佣人,亲手给女儿盛了碗汤,关切地问,“是怎么回事?”
当时负责接送时唯唯的司机注意到状况,正要下车过去,就见她被池逸拉走,这才先作罢。
不过不敢怠慢,回来便汇报给了司明钰。
时唯唯说,“就是个老太太,冲过来扒拉池逸,还阿笑阿笑的喊,非说是他亲外婆。我都要喊保安抓人了。”
“宝宝做得对,感觉不对就要马上大声喊人。回头我要交待校长,学校门口不能随便放闲杂人等接近。”
司明钰说完,又若有所思,“她喊池逸阿孝?”
“把他拐走卖了,他就该叫阿哭不出来了。”
时唯唯怏怏地戳着碗里的米粒,冷不防却听司明钰说:“倒不是没可能,真是他亲外婆。”
她的语气太过随意,时唯唯微张着小嘴,还以为听错了,“……啊?”
这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只是司明钰不爱议论别人的家事,又向来很保护女儿,不想她太早接触到豪族世家那些腌臜龌龊。
记得那是唯唯才几个月大的时候,她和丈夫推着宝宝车在附近遛弯,遇到一个貌美的年轻女人,带了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刚做了母亲的司明钰格外喜欢小孩,尤其那小男孩长得漂亮极了,玉人一样。她忍不住停下来,跟那母子俩说了几句话。
小男孩怯生生的,他妈妈叫他“阿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