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去"
程书阳想都没想的拒绝了。
一个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护不住的废物,他不想见,他自己同样也是。
可能是唐卓见他油盐不进被他气走了,这一次好多天没有出现。
在见唐卓时,他哭丧着张脸,像是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一样。
他看出了那人的失落,沉默着没说什么,他自己都陷入泥潭里无法自拔了,还哪有劲儿去拉别人。
站在他身边不一言的人,酝酿了很久对他说:"
修先生去世了…"
"
当啷"
酒瓶从手中滑落到地面上,他怔怔坐在原地。
"
程书阳…"
唐卓不明白他怎么一副受了刺激的表情?
嵘墨离开的一个月,那人也跟着去了。
"
哈哈哈哈"
他突然癫狂的笑了起来,压抑的声音让唐卓的心脏猛的揪起他问他:"
你笑什么?"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半晌在平复下来。
"
我是在羡慕他,是嵘墨把他接走了吧,他怎么不来找我呢?"
唐卓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
你疯了么?"
笑够了,他才觉脸上早已泪流满面,疯了么?
他不知道,他现在的精神状态确实是不太好,又或许真正的他早就跟着嵘墨去了。
"
这是修先生的遗嘱,他把同瑞的股份过给了你"
"
………"
他从唐卓手里接过那几张纸,这是曾经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在最不需要的时候得到了。
还真是讽刺啊,他为之而活的人,都离他远去了,手里的东西反而成了他愚蠢的证明。
那一天与嵘墨的交锋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他输得彻底,也输了那人的命。
如果他在聪明点,如果他不信嵘墨,不沉浸他营造的美好里,他是不是就能留那人在久一点?
他将文件扬了满地:"
我不需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