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跟郁础不是大家所理解的那种伴侣,但林退是想过和郁础一直保持这种非正常,却适合他们的关系。
在答应养郁础的时候他就投注了感情,在同意把关系展到床上,他又投入了一些其他感情。
现在对方突然告诉他,从一开始他就错的离谱。
林退知道患有忆症的人承受着很大的痛苦,他们终其一生都在跟自己强大的记忆做斗争,只是没想到郁础选择用这种方法。
虞薪今晚有一个饭局,因为场合需要带一个男伴,她打电话把虞怀宴约了出来。
虞薪穿着一件黑色露肩的小洋装,外面披了件同色女式西装,脚踩着八厘米银色尖头高跟鞋也才堪堪到身旁aha的鼻尖。
虞怀宴一身黑色燕尾服衬得身形修长挺拔,他们俊男美女走在学校,回头率百分之百。
虞薪嫌冷地拉了拉肩上的西装,抱怨道“你就不能把车开过来接我,非要我去车库跟你一块取车,冻死老娘了。”
虞怀宴挑了一下唇角,淡淡道“不能。”
“你真是越来越没风度了。”
虞薪啧了一声,“难怪最近没花边新闻了,该不会是不行了吧不行也不能把气撒到我身上,有本事你去找那些压榨干你的小妖精去。”
虞怀宴懒得理她。
“嗯”
虞薪眼尖的现一道熟悉的身形,“那是林退吗”
这个名字触了埋在虞怀宴心底的雷达,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怔怔看着绿化带另一侧的beta。
隔着一条一米多宽的灌木绿植,虞薪喊了林退一声。
虽然之前他们闹的有点不愉快,但虞薪觉得没到仇人的地步,她还是蛮喜欢林退这个人。
林退转过头,路灯洒下的冷光落在他眉眼,镀了一层清冷的霜色,他的骨相几乎无可挑剔。
虞薪后悔没拿相机出来,不然就能拍下这幕了。
林退只看了他们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后一言不地走了。
虞薪无奈耸了一下肩,“看来他还是没原谅咱俩,走吧。”
虞薪走出两步,见虞怀宴没跟上她回过头。
虞怀宴凝视着林退远去的背影,要不是知道他的品行虞薪都要脑补一段狗血的虐恋情深了。
虞薪翻了一个白眼,“别看了,人都走了。”
虞怀宴仍旧盯着林退消失的方向,轻声问虞薪,“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你问我”
虞薪感到好笑,“你不是最擅长心理那套”
林退明摆着心情不好,即便虞薪没虞怀宴猜人心的那套本事也能看出来。
虞怀宴没有说话。
他这个反应让虞薪深感诧异,挑着眉看了过来,在看到虞怀宴面上的表情那刻,她愣住了,甚至感到不可置信。
灯柱下的虞怀宴垂着眼眸,神色低落迷惘,他不再是那个游刃有余操纵别人情感的猎手,反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虞薪的表情由戏谑变为震惊跟担忧,“你怎么了”
“他是心情不好吗”
虞怀宴又问了一遍,像是真的需要虞薪才能锁定答案。
虞薪没再开玩笑,很认真回答了虞怀宴这个问题,“是,我看着他像是心情不好,但你怎么了”
“没事。”
虞怀宴笑了一下,狭长的眼眸却透着低落,“我只是不确定罢了。”
他完全失去了洞察人心的能力,更准确地说这项能力只在林退面前失效了。
他无法再通过林退的细微表情判断他的情绪,然后再给予对方相应的态度。
其实早在加拉达州的时候就有迹象,他打算为林退选一束花接机,但在花店挑了半个多小时都没选出来,只是现在情况更严重了。
可能是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才会失去这项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