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谈。”
温凝笑笑:“班草眼光还是那么高。”
陈知让:“不是眼光高低的问题,是感情勉强不来,要两情相悦才行。”
温凝不笑了。
许京淮像个不讲理的野蛮强盗,横冲直撞地闯进她人生,未经允许擅自抢走她的选择权,两情相悦成了奢望,她像咬到苦胆,满嘴满心都泛着苦。
“非要勉强呢?”
温凝问。
“那就两个人都不快乐。”
陈知让说。
“不快乐也要继续呢?”
“没事找虐?”
陈知让皱眉,“有毛病?”
温凝心情好了点,“对,神经病。”
陈知让:“。。。。。。”
每个漂流艇坐两个人,长辈们各自和伴侣坐一起,温凝只能和陈知让组队,她穿上救生衣,上艇,跟在长辈们后面顺着水流向下。
漂过一段陡峭崎岖的,来到半山腰的平缓区,游客都聚集在此扬水打闹。
温凝和陈知让的艇刚漂下来就被人扬了一盆水,不等擦干脸,左侧的两个熊孩子又把喷水枪对准向他们,见小孩要喷水,陈知让半跪起身,挡在温凝侧身,手臂护着她头发。
距离近,从背后看很像他抱住了温凝。
熊孩子水枪里没水了,陈知让问:“没淋到脸吧?”
不等温凝回答,陈知让被人灌了一桶水。
水中嬉戏都是平行扬水,从头往下灌摆明故意为之,超出玩闹的范围。
温凝一边拉着陈知让坐下,一边偏头与泼水的人对峙,“你干什么?”
话音一落,她对上了孟铭的眼睛,往旁一看,许京淮坐在不远处的漂流艇里目光灼灼地看她,眉眼下透着的阴郁,比山谷里的风还冷。
她明白了。
陈知让顺着温凝的视线回头看过去,许京淮五官清隽,气质矜贵,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刚才他就发现过这人一直跟在他和温凝身后。
“我们往下走吧。”
温凝顾不上和陈知让解释,一心想着快点和许京淮拉开距离,别被家人发现。
陈知让压住困惑,拿起船桨,刚一动,孟铭又一盆水灌下来,浇的陈知让很狼狈。
一个人在另一人身边待久了,气质总有几分相似,孟铭笑着找事的阴鸷神态,竟和许京淮如出一辙。
太过分了,温凝正要和许京淮说话,陈知让就跳下漂流艇,站在水里向孟铭挥拳头。
孟铭灵活地从陈知让拳头下躲过,笑道:“别打扰别人,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