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要了里间一大通铺,店小二搭把手把几位醉醺醺的情场失意人安置罢。
回屋坐定,麻子几声叹嘘,在潇湘馆中差点迷失在风韵老鸨的靓影里。
“乱我道心”
,哼,年纪尚小,可不能便宜了她,灌几口凉茶祛去躁意方睡下,梦里尽是香艳画面,逼真得很。
考院出榜在一旬后呢,城内有诸多考生大多心性修行不够,心神不宁,情绪失控于街头寻衅滋事或是被青皮无赖盯上讹诈钱财不甚凡凡,衙门也是头痛无比。
只得搞几场文会,圈住这些蹦高儿的“刺儿头”
,不幸的是麻子也属于此类,不过期间有误会。
话说一日,麻子伙同同院几人在街上溜达消食儿,嗯,走姿是嚣张些,一副游戏人间的文痞样儿。
这些时日,他们几个无聊到将阳州城内的名胜古迹逛了两遍,甚至城外的寺庙道观都打了通卡。
等待最煎熬,书又读不进去,逛窑子听曲儿又只能在晚上,白天只得于大街上摇摆,到茶馆里听说书评古,听到一半还差点跟老头儿生口角揪打起来。
一帮精力旺盛的“待榜”
问题青年只得每日醉心文会诗会,再者有些商贾有自己的小算盘,那些文名在外的书生每日是请柬不断,可那些“无名”
的高才呢。
这也惹得麻子身边的几位好友,吃了外地人的暗亏,文名不显,知者寥寥,愁煞人啊。
前几日在街头遇到纨绔子寻衅调戏良家女子,一个个的嗷嗷的冲上去就是几顿老拳,把那纨绔子的跟班儿也捎带了。
正义感爆棚的他们几顿王八拳下来,万千惆怅一处泄尽,越打越心顺,念头通达,更是百事不忌。
气氛都烘托至此,麻子为了不尴尬,也一并上前拦住几位知些拳脚富家小厮。
事,一众人来到衙门里,除麻子衣衫有些褶皱外,两家皆是鼻青脸肿、头散乱、褴褛垂条。
阳州设阳江县,直辖阳州城外城及周边五十里地内的大邑乡镇一干事务。正堂的县君“不在”
,县尉一听汇报就头疼,这文会诗会搞了好几场还有闹事儿的,最典型是那些无请柬的才子。
县府已举办一次诗会,再举办的话,年底连个贴己银钱都光球没了。哎,头疼欲裂。
那些富商更是人精,文名不显还想一个劲儿的请吃请喝?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头疼,无比的头疼。打不得,骂不动,也惹不起,只能暗暗诅咒他们都落榜,县尉暗戳戳的自语道。
该案清晰明了,色心大起的浪荡子被罚金十两银子补偿被骚扰的良家,正义的书生被训诫一次,下不为例,记录在案,伤者自理自负。
出了衙门口儿,两拨人还吐血水,互放狠话。
“彼其娘之,小崽子,我呸!”
“肮脏泼材,鳖孙儿!瞧好了吧!”
“扒灰生出的玩意儿,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
“有种别走夜路,赤水河的鱼可不光吃草。”
“尼玛?威胁我?”
。。。
越骂越起火,两拨人在衙门口的大石狮子跟前儿文斗罢再生武斗,守门的衙役们拉扯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