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接过资料袋,拉开抽屉把牛皮袋子往里头随手一扔,“不用了。”
“以后我都不申请了,这个机会留给别的同事。”
老木有些疑惑,“你等这个机会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
厉菖蒲身份特殊,没有接到上级命令,连出省都是要提前报备的,更别说出国了,当初他身体刚一好转,就想出国去找江听夏,只是一直没被批准,他哪儿也去不了,如今,江听夏回国了,他还出去干什么。
只是,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她的新丈夫。
厉菖蒲看过两人的资料,江听夏根本是刚和他离婚,不出三个月就和莫云扬结了婚。
她就这么急。
老木见厉菖蒲脸色不好,也没有追问,只说:“没事我走了。”
“晚上的欢迎会,你这个总指挥记得过去参加。”
“知道了。”
老木出了办公室,拍拍心口,边走边回头看,心里纳闷道,厉指挥这是怎么了,就中午出去一趟,回来了人怎么变得这么阴沉,往那一站,知道的是活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撞上怨鬼了。
……
江听夏坐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待在莫云扬身边,并不社交。
同桌的几个技术员看见江听夏一身黑,连头和大半张脸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大眼睛,一时觉得奇怪,还以为江听夏是哪来的特殊的外国人,于是多看了两眼。
不管别人为什么看她,江听夏被人偷偷打量,一时间整个人都很不自在,心中警铃大作,立马想起自己脸上那一大块皱皱巴巴,被她亲手拿铁片烫伤的褐色的皮肉,江听夏微微低头,去躲开众人的异样的眼神。
有人问,“莫太太是哪里人?”
莫云扬替江听夏回答,“我爱人和我都是文海人。”
众人看向两人,脸上表情明晃晃的,不是外国人,怎么打扮的这么奇怪。
一桌人敬酒,坐在江听夏身边的女人好心道:“莫太太,一起干一杯?不用裹得这么严实。”
她跟江听夏说:“摘了吧,屋里没外头那么冷。”
江听夏脸色白了几分,摇摇头,莫云扬拉了拉江听夏的胳膊,把她往自己那边带带,替她说话,只是惯用的借口,“这是我爱人的个人习惯。”
“大家不用觉得奇怪,也不要在意。”
女人和身边人对了个眼神,讪讪往一边坐了坐,歇了和江听夏交谈的意思。
江听夏不和人说话,只是一个人坐在那儿,定定的一坐就是大半天,旁人也看出了奇怪。
女人身边人凑到女人耳边,“这莫太太大半天一句话都没说过。”
“都是她先生在圆场,”
女人疑惑,“你说,这莫太太不会是个哑巴吧?”
女人点点头,“还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