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
郑知夏平静地吐出这个名字,“你终于放弃了?”
三个月,对邓明城来实属破天荒的坚持。
邓明城端着酒杯,手肘支在身边女人丰腴的大腿上,眼中醉意潋滟,很大声地嗤笑。
“我他妈……又不缺女人!”
他摇头晃脑的,腔调好似吟诗,“她不喜欢我,我还非得在她身上吊死?那特么的是舔狗才会干的事!”
他说完便仰头大笑,疯疯癫癫得好似真喝醉了,郑知夏不知道他和施之间又生了什么,却突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微弱悲伤。
“真的吗?”
邓明城似乎没有听见,于是郑知夏也没有再问,隔着女人和音乐对好友举杯,而后一饮而尽。
他知道施会得偿所愿。
……
郑知夏在酒店住了三天,林霁没有联系过他,仿佛直接人间蒸了,想来确实是很要紧的事,倒是宋白露了消息过来,问他回来没有,记得回家吃饭。
她最近总是显得很思念自己经常不着家的儿子。
于是郑知夏还是拖着行李箱回了家,宋白露亲自下来给他开门,眼尾隐约藏着一丝疲色。
“回来啦,累不累?”
“嗯,还好,”
郑知夏弯腰让她拥抱自己,“玩得挺开心的,给你们带了点礼物。”
宋白露抬手拍去他肩上沾染的灰尘,嗔怪道:“出去玩还带东西,不嫌重!那边冷不冷?没冻感冒吧?有没有拍照片?”
“没有,”
郑知夏一一应道,“天气挺好的,早上和晚上有一点冷,但林霁有帮我带外套,连咳嗽都没有过。照片都在手机里,等下给你们看对了,爸爸呢?”
宋白露弯腰给他拿拖鞋,说:“在楼上忙呢,我都玩得累死了,他还能开会。”
“说明爸爸身体好嘛,”
郑知夏笑道,“那我先上去找他一下。”
“不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不了,”
郑知夏背对着她摆了摆手,“有很重要的事。”
他轻车熟路地走上顶楼敲响书房的门,郑渚温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知夏回来了吗?”
“是我,有点事想跟您说。”
脚步声一点点靠近,门吱呀一声打开,郑渚清瘦地站在昏暗的房间里对他笑。
“进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