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艰难地说出最后一句话,蜷缩着倒在地上。
军官拔出剑,正要向沈月翔砍去,“住手!”
一匹快马飞驰而来。
军官不太情愿地放下武器,拱手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为什么要杀此人?”
马玉莹牵着缰绳,看着蓬头垢面的沈月翔。
“他残废了,活着浪费粮食。”
军官抬起头看了马玉莹一眼,又低下头,被她严厉的眼神制裁了。
“我父亲怎么说的?不许虐杀俘虏,怎么到你这里就搞变通了。”
“可是,他什么活都干不了,留着有什么用?”
马玉莹看着沈月翔说“这个人,只不过有一只手坏了,又不是不能走路,干些轻巧的活也能行吧,你违抗军令胡乱杀人罚饷三个月。”
军官有些不服气,“不知这人身上沾着我们多少兄弟的血,你却为他罚我。”
“你刚说他一个残废,没什么用,现在又说他杀了我们的兄弟,这个人到底有用还是没用?你自己都搞不清楚。”
马玉莹笑着说,“你若不服,尽管到父亲面前告我去。”
“小人不管,这个人就交给小姐找着轻巧的活干吧。”
军官怒气冲冲对部下说,“我们走。”
马玉莹对沈月翔说,“走吧,我们咸临这边有以上犯下的传统,让你见笑了。”
“你是谁?”
沈月翔警觉地问道。
“我是马瀚如的女儿,我叫马玉莹。”
“你不怕我吗?我是青丘人。”
“你是人,不管是哪里人,你都是人,人有什么好怕的,我明白了,你们那边肯定把我们咸临人描绘得像魔鬼一样。”
“你要是能帮我安葬了我的朋友,我会感激不尽。”
“好!”
马玉莹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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