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无名之辈,将军怎么可能听过,这个人不仅无名而且无能。”
“马瀚如呢?”
“已经罢官在家了。”
“什么?这么重大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听雨阁那帮混蛋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是我让他们压了消息。”
青玉说“我想给将军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简直就是惊吓,王上,军国大事,你不能这么开玩笑的。”
夏从风怒目圆睁,他真生气了。
“我还让他们对你隐瞒了一个消息。”
青玉并不在乎夏从风的反应。他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三天前,大荒占领了西极。”
“你的意思是大荒与咸临开战了?”
夏从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脑筋飞快地运转着,这果然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出击,如果现在跟李青云打起来,把二十万大军牵制在流波山,就会让大荒坐收渔翁之利,我们等着,咸临这二十万大军一定会回救元亨,大荒人可没有我们的耐心,等他们打起来,我们拿下武田一路西进,岂不一如反掌。”
安波路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此计甚妙,可是王上宁可与一文臣商量军国大事,也不知会于我,真是令人伤心。”
夏从风的气还没消下去,但却面露喜色,想装委屈也不像了。
“怕夏卿知道内幕后,这段忍耐等待的时间就会吃不好,睡不着。”
青玉调侃道。
“杀敌报国的机会来了,还睡什么觉,王上,我现在就去西境整顿兵马,做好一切准备。”
夏从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找个替身,照常办公,将军万不可泄露行踪,引起咸临人的警惕。”
青玉叮嘱道。
明日魏建涛就会带领虎贲军和慕陵卫去西极,是夜风雨如晦、电闪雷鸣。李俊恒在寝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登基以来,从未如此惶惶不安。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来人似乎在寝殿前犹豫一下,还是敲响殿门。
“谁?”
李俊恒大怒,本来就睡不着,还有人来烦扰。
“陛下,不好了,紫环宫的金凤被雷劈了。”
太监跪在门口大声疾呼。
李俊恒在宫人们的簇拥下来到紫环宫,只见屋顶那只金凤雕像被劈成两截,上半身掉落在宫门前摔得粉碎,只剩两条腿兀自保持优雅的造型。
“大凶之兆”
钦天监占卜之后用颤抖的手把卦签呈上。
李俊恒望着殿外浓重的雨幕,他身边聚满了手足无措的人,这些人可以满足他的各种需求,可以陪他吃喝玩乐,为了讨好他可以牺牲一切,然而这些人永远不能给他一样东西,那就是安全感。他思忖良久,把执礼太监叫到身边,耳语几句,太监满脸惊讶,道“外面雨大,我招他进宫便是,王上何必亲自前往。”
李俊恒不去管他黑着脸向雨中走去,太监慌忙喊道,“快给陛下备车还愣着干什么?”
马瀚如屏息坐在床上,外面雨声嘈杂,更反衬出室内的静谧,一盏香炉飘着若有若无的烟。
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李管家的声音飘进来,“将军大人,圣驾到了。”
马瀚如睁开眼睛,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他生怕李俊恒不来,现在国家的局面犹如棋局中的关键阶段,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而庞道衔那样的庸人是不可能在危机重重的情况下,为国君找到一条正确道路的。
马瀚如在密室里与李俊恒见面,屏退众人后,小小的密室中空气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