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但是独孤欧阳我警告你啊——不要再对欲晓打什么主意了!”
白袅的态度十分严肃,肖楚在旁边听了个云里雾里。只觉得他们三个好像在演一出三角恋的话本子。
稍作休整之后他们开始分享关于今天拿到的有用信息。
四方的桌子一人占了一面,白袅与独孤奕对立而坐,右手边是欲晓。
白袅拿出那些富商的请愿书:“我今天去了一趟船舶司,那里聚集了好多富商,听他们说北泽已经停航好几天了,这是他们说明的情况,都在这里了。”
“北泽府郡公陈泠肯定是知道这个情况的,或许这件事就是他们安排的。和陈泠勾结在一起的还有孟季然和李伯贤这两个北泽最大的商人。”
独孤奕又想了想补充说。
“据我观察他们不像是出谋划策的人。”
“能让一郡郡公和富商之同时为他做掩护,这应该是个大麻烦啊!”
欲晓看了看白袅,她正在理顺思路:“6为业!他像是个聪明人!都水丞这个职位完全能和他们接触到!他在朝廷里的关系……”
屋子里一片寂静,烛火在他们中间摇曳。独孤奕的脸一半在烛火的照应下变得通红,一半在漆黑的屋子里让人看不透。
“我说说我看到的吧。”
肖楚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在北泽百姓间好像流传着什么不成文的规矩,大约隔十一年北泽就会闹一次水灾,这水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次灾情结束北泽都会富一阵子所以当地商人也就默许了这种规矩的存在。”
白袅有些不理解:“以前怎么没听人上报过?”
“被压了吧!”
白袅拿出北泽地图展开放在了桌子上,肖楚往对面挪了挪烛火。
烛火被吹动向着对面独孤奕的方向过去。烛火越过他高耸的鼻梁照在了他另一半脸上。白袅的视线跟着烛火留在了独孤奕脸上。这张脸还是那个样子:英俊、冷淡、充满未知,一副生人勿近的死样!可是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很好的中和了这张死脸给人的冷峻感。微微紧缩的眉头让人能看出来他在思考,显得整个人又充满了亲近感。一个人给别人的感觉是怎么做到既和谐又不和谐的?真奇怪!
白袅的手在北泽地图上摸索了一下:“沿着北泽的河道,往这边通向皇城。往这边出泽汇聚到了北海……”
手指停在北海的位置白袅突然想到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
独孤奕看到了与北海相连的是楚都也瞬间明白了:“我也知道了!”
欲晓和肖楚在旁边满脸疑惑。
白袅赶紧解释:“《淮南子》一书里写道:日中有骏乌。经过农人们劳作现骏乌出粮减产。楚都又是种粮食的大国。北泽毗邻楚都产量地,自然比别的国家更好采购一些。”
肖楚反应过来:“他们在囤粮!”
“对!”
独孤奕补充道:“所有国家粮食歉收北泽却能拿出多余的粮食,他不富谁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