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贵君放轻语气道。
而且,若是让后宫里的那几人知晓,那后果,将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夏侯玖玥见他脸色有所缓和,她顿感有望,趁热打铁道。
“父君,她们都是为了儿臣,是儿臣让她们这么做,若不是儿臣,她们绝不敢欺瞒父君,还请父君看在她们对儿臣如此忠心的份上,宽恕她们。”
“玥儿,你让父君如何宽恕,她们明知宫规,明知你出去将会危险重重,却不加以阻拦。”
“竟还对本宫遮遮掩掩,这等不遵宫规不顾主子死活的东西,就应该杖毙!”
凌贵君言辞犀利道。
“父君,不是这样的,她们都是得了儿臣的吩咐,迫不得已才谎称儿臣的行踪,儿臣是她们的主子,她们不敢不从。”
“一切皆因儿臣贪玩,与她们无关,请父君饶过他们这一回吧!”
她是真的害怕他们因她而死。
她从未想过,她仁义宽厚的父君,居然有一天会因为她,就要杖毙他人。
凌贵君看着拼死都护着这些宫女的女儿,内心充满了复杂,他何尝不是这么过来的。
“罢了,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每人二十大板,罚三个月的月例,拖下去!”
闻言,夏侯玖玥终于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虽挨了板子,但好歹命却保住了。
“谢凌贵君不杀之恩!”
“谢凌贵君不杀之恩!谢四皇女求情!”
比起被杖毙,她们宁愿挨板子,罚月例,哪怕再罚三个月的月例,她们都愿意。
夏侯玖玥见她们个个挨板子,她心里很愧疚,也很难受。
都是因为她,她们才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至那日之后,夏侯玖玥就再未出过宫,每日安静的呆在殿里看书写字,熟读各类兵书。
不仅如此,女皇专门给她请了师父,教她练习武艺。
岁月如白驹过隙,一晃眼,十年过去了。
这十年里,国家边关生严重战乱,百姓流离失所,又连遇旱灾,边关的百姓过得苦不堪言。
那一年,夏侯玖玥年满十一岁,她自动向女皇请缨,想要奔赴边关,不曾想,引来朝中大臣议论纷纷。
对那些大臣们来说,夏侯玖玥就是个被宠上天的皇女,从小娇生惯养,哪里是那种吃得苦的人,弄不好,还会丢了命。
女皇也不同意夏侯玖玥前往边关,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难料,她怎会让她过去送死。
凌贵君更是因此事而生了病,可奈何,夏侯玖玥去意已决。
边关连连战事告急,最后,女皇不得已封夏侯玖玥为先锋大将,前往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