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洲委委屈屈地说“许星洲。”
秦渡眉毛一动,极具侵略性地望了过来。
“新院新闻学专业”
许星洲憋屈地说“三班的,大二。”
她又问“要我报学号和ga吗”
秦渡没说话,只盯着她,眉峰不置可否地上挑。
平常人这时候多半要被吓死,许星洲就不一样了,她敏锐地嗅到了秦渡想找她算账却又不知从何算起的气息他居然连从何找茬都没想好这时候不溜更待何时
许星洲当即立断,拉着谭瑞瑞,溜得连影儿都不剩
春夜的雨不住落入大地,秦渡在窗边看着许星洲落荒而逃的背影,摸了根烟叼着,黑暗中他的打火机一拨,火光微微亮起。
他咬着烟,在明灭火光中,看着那背影,嗤笑了一声。
许星洲逃命时没拿自己的小花伞,一出楼就觉得不对劲,但又不敢上去再面对秦渡一次。星洲只得冒着雨一路风驰电掣狂奔回宿舍,到宿舍时连头都淋得一绺一道地贴在脸上。
程雁茫然地问“怎么了这是”
许星洲痛苦抓头“在理教见鬼了靠北啊真的过于刺激雁雁我洗澡的筐呢”
程雁“厕所里。你要去澡堂我跟你一起”
许星洲说“没打算对你裸诚相见,大爷我自己去。”
程雁“”
“我得冷水冲头冷静一下”
许星洲拧了拧自己头里的水,将装着身体乳和洗水的筐一拎,咕咚咚咚地冲了出去。
程雁“”
片刻后许星洲又冲回来拿毛巾,又鸡飞狗跳地跑了。
程雁“”
程雁一头雾水,只当许星洲脑子瓦特了这种事情并不罕见于是她在椅子上翘了个二郎腿,打开了学校。
新帖里赫然一条“有没有人认识新闻学院许星洲”
程雁更摸不着头脑,点开帖子看了看。
她们新闻学的学生个顶个的水,里面回复的几乎都是和许星洲一起上过课的人,一楼就问“是不是那个大一下学期去和西伯利亚熊搏斗的那个”
程雁“”
二楼的人以前一起上过通识课2333333特别好玩的一个漂亮小师妹。
z回复妹子是新闻学哪个班的
二楼又回新闻15o3班。你应该不会去杀她灭口之类的吧
z道不会。。
程雁坐直了身子,咬着美汁源果汁袋的吸管,又点了一下刷新
二楼回复道那就好。去吧少年人许星洲小妹妹算是我院高岭之花的。
z好,谢谢。
程雁关了帖子,觉得一切都透着股诡异的气息。
有点分不清到底是许星洲的春天来了,还是她要倒霉了。
两天后,清晨,晚春梅雨未散,满城烟雨。
吴江校区仍未放晴,郁金香在雨中垂下头颅,飞鸟栖于六教檐下。
当代大学生,最痛苦的就是期末考试,其次就是周一第一节课。周一的第一节有课就已经十分痛苦,更痛苦的是周一第一节上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