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他人微言轻,又没有什么钱财,也只能干站着着急了。
两人的心思正百转千回时,大门被“吱嘎”
一声推开了,原来是二黑子端着一大碗酒进来了。
“婶,我听娇娘说来福叔热,这是我去隔壁村杂货铺买的酒,你拿着给我来福叔擦擦身子吧。”
看到院里站着的程理,二黑子直接视而不见。
在二黑子心里,程理已经和可恶的杨家画上了一个等号。
要是没有程理撺掇,山子能认识什么杨家少爷?又怎么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二黑子一想到自家兄弟正在大牢里受罪,这心里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蚱,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几天赵家人仰马翻,他便经常过来帮忙。
今早得知来福叔连牛都牵走了,他便知道,那头可爱的大黑牛应该是被卖了。
娇娘接过了他手里的碗,轻声道了声谢,便进屋给赵来福擦洗了。
程理站在那十分尴尬,知道这也没他什么事,便主动请辞道:
“婶子,你放宽心,这杨乙虽然混不吝,但他大庭广众之下做出的承诺,相信也不会再难为赵老弟了,说不定县太爷过段时间一开心就给他放回来了呢。”
刘氏嘴里“嗯嗯”
的答应着,将他送了出去。
程理一走,二黑子一翻白眼:“哼,算他有良心,还知道将人送回来!”
刘氏摇摇头,叹气道:“犯错的又不是他,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二黑子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诋毁程理,接着又道:
“婶子,我今天去大昭寺了,狗子听说山子出事急的不行,把全部家当都给了我让我去县里看看。
加上这段时间我自己存的私房,也够给牢头探监的钱了。我打算明天就去一次县衙看山子去。”
刘氏闻声皱眉道:“你个孩子家家的,县衙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去那干啥。山子的事有我们呢,你别管了!”
“再过几天就要收地了,眼瞅着我家这样,你要真想帮你兄弟,就过来帮婶子干两天活,别的事你别管了。”
二黑子却执意道:“活我当然会过来帮忙,可是我和山子自小一块长大,现在他出事,我怎么也放心不下。
要是婶子不放心,你明天就陪我一起去,那大牢里估计没什么吃的,咱给他送点。”
刘氏何尝不想见见自己的儿子?可现在家里公爹和来福都病了,自己又如何走的开。
想了想,对正要倒水的娇娘说道:
“二丫,娘走不开,明天你陪黑子去吧,我给你爹擦身上,你把家里剩的那点白面活了,蒸点杂粮馍馍,明天给山子带去。”
刘氏做出了最高指示,娇娘无有不从,擦擦手去灶房拿起盆准备做饭。
到了后半夜,赵来福的烧到底退了下来,刘氏狠狠松了一口气。
她摸了摸丈夫湿漉漉的额头,知道他这是怒急攻心才导致的,都是心病。
“要是山子在这刚多好,他这臭小子,鬼主意多,指不定你听他说两句话病就全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