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夕阳斜洒的光将两个人依偎的影子映在墙上。她心里品出几分不真实的岁月静好。所谓美好,因为得知是暂时的假象,而变得更加珍贵。
天色黑下来,一伙黑衣人悄悄围上善堂。为的两个黑衣人目光交流,皆在对方的目光中看见了几分焦急。
她又疯狂怀念起封旭。
封岌走过去,在她身后抱住她,垂目浏览她写的文章。一目十行看过前文,最后视线追随着她的笔尖,陪她将这篇文章写完。
寒酥有时候陪在老夫人身边,他也会毫不顾虑地去握寒酥的手,细细把玩。老夫人皱眉移开视线当做没看见。
老夫人慈爱地看着这群孩童,听他们给她讲故事、唱童谣,度过整个下午。
老夫人只是尝了一口,有些感慨地说“这都好几年没吃到嘉屹煮的面了。”
片刻后,一道影子从善堂里出来,左右张望一阵,朝着隐在角落里的这伙黑衣人小跑来。
“谁煮的”
老夫人问。穗娘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道“他们两个一道。”
寒酥原以为不管是老夫人的生辰还是封岌的生辰,都要好好庆祝一番,却不想只是一碗长寿面。
封岌接话“过两年闲下来,陪母亲的时日还长。”
封岌指腹压了压额角,他也觉得最近过分了些。原先最看不上沉迷女色,如今还未真正体会,就已经过分沉迷。这样着实太不端方,实该克制。
老夫人眉眼间的温柔更浓了些。等灭了北齐给封旭报仇,然后嘉屹也成了婚,她也算彻底了却心事,真正无所念了。
分明将这疤痕当成了护身符,可是在这一刻寒酥突然想除去这道疤。
寒酥向来不参与母子两个的对话,她正在吃面条,只吃了两口,碗里就露出一大块姜。
庆生辰,还不如庆祝这一日与封旭相遇。封旭很喜欢喝酒。喝最烈的酒,吹最上天的牛。
“天快黑了,母亲别着凉。”
封岌俯下身来,将棉衣披在母亲身上。
封岌将这块姜吃了,才回答母亲的话“不出意外的话,是的。”
明日再端方。
封岌推门进去的时候,寒酥正在写收尾的段落。听脚步声是他,她头也未抬。
逼仄的小厨房里只有寒酥一个人了,她低眸望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又忍不住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感受着脸上的烧。手心摸到脸颊上的疤痕,她微怔,然后走到一旁的水桶前,垂眸去看。
老夫人看了看封岌,又看了看闷头吃面条的寒酥,若有所思。
平静的水面上,映出她脸上丑陋的疤痕。
封岌望着她开开合合的娇唇,目光沉下去。他将寒酥重新摁回锦褥,狠狠地吻下去。
封岌没回答,而是突然转过脸看向寒酥。
老夫人迟疑了一下,问“到时候可以不住在京城了吗”
寒酥皱眉。
“我以为”
封旭尴尬地挠头。
更甚至,但凡只要两个人单独相处,他必然要将寒酥压到床上、墙上、桌上、镜子上细细地亲吻,乐此不疲。寒酥趴在床榻上,任由封岌给她擦背上的雪痕。她忍不住怀疑,若不是月事在身,这样的朝夕相处,他当真能够恪守不真正要了她的底线吗
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老夫人立在暖阳下,将一杯烈酒缓缓倒下。
当天中午,沈约呈吃了饭就立刻去城西的那间善堂督工。他不在,封岌要更放肆些。
再过两日,是老夫人和封岌的生辰。母子两个同一日生辰。
“用过晚膳出去走走。”
封岌道。
后来,老夫人也曾惋惜。惋惜封岌不是封旭的亲骨肉。有一次她忍不住哭诉,却惹得封旭极其不高兴。他瞪着她“怎么不是我亲生的我亲手接生的,四舍五入就是我亲生的”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被子滑落,露出她皎白的肩。
“你干什么就算对孩子爹有恨也不能掐死他啊”
封旭冲过来,愕然现自己看错了。他以为她要掐死刚出生的婴孩,实则她只是给婴儿脖子上套上一个平安符。
穗娘从屋里出来,笑着说“面煮好了。”
虽说老夫人向来不喜欢过生辰,可是善堂里的孩子们都感恩她的好,眼巴巴围上来送了很多不值多少钱又满满都是心意的小礼物。
今晚出门时,封岌牵了一匹马,两个人共乘一骑,沿着青柳县路边的枯柳慢悠悠地踩着月色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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