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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頁(第1页)

兩張照片分別印在警察局宣傳板塊的兩側,羅邱淇可能天生就受偏愛,再低劣的拍照技術都能扛得住,好看得令人過目難忘。

人像旁邊是對事件過程的描述,以及女警所說的中越雙語感謝詞,阮氏竹不好意思看自己的臉,拉著羅邱淇就要強行拽走他,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威嚴的喊聲。

「站住。」

阮氏竹面朝宣傳板,身體僵了僵,聽到女警先於他的反應里,叫出了來者的名字:「陳警官,您回來了?」

「事情結束得早,就早點回來。」

「河內離這兒這麼遠,坐火車得要十幾個小時吧……」

「怎麼了?……」羅邱淇低聲問阮氏竹,卻被陳警官打斷了。

他忽略了羅邱淇,直接命令阮氏竹:「你,轉過來。」

阮氏竹沒有動,女警大概覺得尷尬,正要準備出聲詢問他,阮氏竹便鬆開羅邱淇的手,轉過身平靜地看了回去。

陳警官年近五十,半邊的頭髮花白了,身姿依舊挺拔,穿著平常的衣服,上下掃視兩眼阮氏竹,走到水池邊擰開了水龍頭。

「阮氏竹。」他邊洗手邊感嘆,「長大了。」

他洗好手,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手,兀自笑了笑,問:「有十八歲了吧?」

阮氏竹說「有」,羅邱淇從他不自然的聲線中聽出畏怯的意味。

「阿彩呢?」陳警官又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挺好的。」

「我看著也挺好的,是在做女傭吧?」陳警官說,「那戶人家我認識,父母還好,兒子不大正派,有空你倆見面了,告訴她離他遠點——手裡捧的什麼東西?」

「骨灰盒。」阮氏竹說。

陳警官詫異地抬眼:「骨灰盒?」

「是我的馬……」

「是這樣的,陳警官,」女警搶在前面解釋,「先前我們傳過傳真給您,講過這起案件,當時情況比較另類,所以傳真上可能寫得不是很詳盡。」

「我知道了,」陳警官再次命令阮氏竹,「你現在跟我去一趟辦公室。」

阮氏竹雙手抱住骨灰盒,顯得肩縮得很窄,他跟在陳警官身後走了兩步,停下腳步回頭看羅邱淇。

羅邱淇時常能從阮氏竹身上感受到他正在承受的驚恐不安、惶惑無措。

就像身陷乾涸之地的金魚,心存美好歸宿的幻夢的同時,不得不疲於直面當下的困境。

羅邱淇不確定他是否能夠成為阮氏竹身邊的另一條魚,但他確實加快步伐,走到了阮氏竹的旁邊。

「你就不用跟過來了。」陳警官也停下腳步,站在台階上俯視羅邱淇。

「我把這個抱走。」羅邱淇說,抬高手裡的骨灰盒向他展示。

阮氏竹跟著他進辦公區後,女警雙手叉腰站到了陰涼處,一頭霧水地問羅邱淇:「什麼情況,陳警官認識阮氏竹?」

羅邱淇反問她:「我不知道啊,還想問你呢。」

「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女警聳聳肩,「我才入職一年,陳警官都在這兒工作了十多年了,辦過好多起包括跨國走私在內的大案子呢,上面本來想調走他,他不樂意,硬是留了下來。」

她嘰里呱啦得地說完,感覺手心冒汗,打開水龍頭洗手,想起什麼,連忙轉身對羅邱淇雙手比叉:「打住!我們不能隨意翻看檔案的。」

好在陳警官沒有和阮氏竹沒有聊太久,約莫過了半個多鐘頭,阮氏竹就一個人走了出來,心情看著也可以,回去路過集市,買了不少甜食。

往前走看到賣果脯的攤位,阮氏竹還要了點木瓜干和芒果乾,稱重結算後攤主熱情地抓了一把旁邊口袋裡的桂圓乾,說是送給他們回去泡酒喝,阮氏竹卻乾脆果斷地拒絕道:「我不愛吃龍眼。」

眼見著攤主的目標轉向另一個口袋裡的荔枝幹,阮氏竹趕緊又說:「荔枝長得像龍眼,我也不吃。」

攤主拉下臉,像是嫌阮氏竹故意給他找茬,抓了一小把最便宜的山楂果脯。

最後在集市的盡頭,賣手工編織地毯的地方,羅邱淇斥巨資買了一塊巨大的深紅色羊毛地毯。

回到家裡,羅邱淇將地毯鋪在東廂房的地板上,晚上洗過澡,睡覺前,阮氏竹光腳踩在上面,盤腿坐在羅邱淇旁邊看他寫日誌。

他在記事本的空白頁畫畫,儘管筆觸短促凌亂,阮氏竹還是看出來是一條尾巴很長的魚。金魚沒有用魚缸圈住,使阮氏竹認為這條魚位於汪洋大海中。

闔上記事本,羅邱淇去取來一條干毛巾,坐在阮氏竹身後,順著他的發尾往上擦乾水。

阮氏竹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展露出鬆弛、依賴的一面。羅邱淇想。

擦到差不多干,發梢不會再滴水,羅邱淇折好毛巾放在一邊,從後抱住了阮氏竹。

阮氏竹的肩很窄,沒辦法承受羅邱淇全部的重量,羅邱淇按著他的腰,讓他面對面地坐在自己的腿上,安慰性地親吻他的臉頰。

「母馬的骨灰可能不能一直放在家裡。」羅邱淇說。

阮氏竹「嗯」了一聲,聲音悶悶的,羅邱淇又說:「我以前有一匹馬,陪了我很久,比賽的時候我沒注意,導致它前腿骨折,沒辦法,只能安樂死。」

「我後來給它申請了海葬。你要是想,我去問問這邊能不能申請。」

羅邱淇的嘴唇是乾燥的,吻到阮氏竹的嘴唇才變得很濕,帶給阮氏竹溫暖得如同被湖水包裹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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