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芳点点头,缓和了一下情绪,当着孩子的面流眼泪,刘翠芳也有些不好意思:“让你看妈的笑话了。”
“什么笑话不笑话的,都是担心6勋。”
“行了,我去洗把脸,你和湾湾先去吃饭。”
6湾出来的时候,刘翠芳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了。
……
都说是可能过几天6勋就回来了,就在大家这么自我安慰中,过去了四个月。
桃花,杏花,迎春花早已经开过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五月份。
然而6勋还是没消息。
余笙最近做梦却是越来越频繁,原主开始越来越多的出现在她梦里,让她赶紧离开。
她能感觉到原主的存在感越来越强了,而她的状态也越来越不好。
最严重的时候,就是她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的生物钟也一向准时。
可是余笙现在会睡不醒,沉浸在梦里,好几次都是刘翠芳和6湾把她叫起来的。
对于余笙的反常,两人只以为是余笙太累了,刘翠芳最近变着法的给余笙补身体,可是余笙还是肉眼可见的消瘦。
余笙对自己的状况清楚得很,她知道说不定某天再醒过来的就是原主了。
随着这种感觉越的强烈,余笙也越来越担心,越来越害怕。
她害怕她等不到6勋回来。
也无比的后悔没有告诉6勋她的想法,她怕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很难想象,6勋走的那天很有可能会成为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余笙开始养成了每周给6勋写一封信的习惯。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6勋她想说的话。
次日在医院,余笙没想到这次的病人居然是陈英楠。
如果不是说这个人是她,余笙根本没有看出来,或者说差点看不出来那是一个人。
她记得上次陈英楠说过她不做狙击手了,可是怎么还会受这么重的伤。
但或许最解释的通的答案就是身份掩护。
不过这些也都不是平常人该知道的,余笙和其他医生一起奋力救治。
这场手术持续了三天三夜,好几次陈英楠差点就救不下来,好在陈英楠自己也争气,身体素质好,求生意识强,硬是挺了过来。
病房里。
陈英楠躺在病床上,哪怕吊着一只腿,也仍旧大大咧咧的,丝毫没有身为病号的觉悟。
“哎呀,妈我没事,您赶紧回去吧,我这没两天就好了。”
陈英楠这副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半个多月前差点下不来手术台。
“陈英楠你给我闭嘴,多大的人了,你一点也不让我省心。”
陈英楠讨好的笑笑:“许女士,我错了还不成。”
“你呀,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别那么逞强,你要是真出了事情,让我怎么活。”
“许女士,我是军人,遇到困难不能退缩,该上就得上,我这可不是逞强,你这个思想觉悟不行,要受批评的,要是让咱家老陈知道了可是要给你进行思想教育的。”
陈英楠妈妈把手里削好的苹果往陈英楠手里一塞:“好好好,我觉悟不够,就是你们爷俩为国为民,品德高尚信了吧,我真是早晚被你俩气死。”
陈英楠嘿嘿一笑:“咱们家您的地位最高,我和老陈全听你指挥。”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们爷俩儿就知道拿话哄我。”